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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七個月時間,雷諾一直在調查一些案件。與這些案件相比,他和泰凱斯進行的搶劫也要顯得高尚多了。他關注的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黑市交易‐‐關於這些交易的資訊很難被獲取,交易發生的地點更難以被查詢。這種交易中的貨品是人類‐‐不僅僅是人的肉體,還有他們的靈魂、意識和內心。
和泰凱斯不同,吉姆從不會花錢如流水‐‐至少不像泰凱斯流得那麼快。這讓他還有足夠的積蓄,能滿足不少線人的貪慾。現在,他已經接近一文不名了。但他得到了更重要的東西。他得到了身份,掩護,還有密碼……
……以及那個房間的位置。
他輕鬆地穿過了這幢大樓裡迷宮一樣的走廊和巷道。雖然他以前從沒有親身來過這裡,但他已經花大價錢竊取了這幢樓的建築藍圖,並透過藍圖構建出大樓內部的全息影象,在這個影象中走過了上千次。現在,他穿著白色的再社會化僕人制服,走進了這座現代化的中世紀城堡。
彷彿是要讓這裡徹底變成一座古代城堡。再社會化僕人們都管這道門後的區域叫&ldo;主人的房間&rdo;。他面前的這道門巨大、黑暗、無比險惡。吉姆覺得這種風格很適合住在這裡面的那個人。
他看著這道門,想到他和泰凱斯曾經炸爛的那些似乎更加牢固的保險箱。這個念頭讓他又回憶起那次搶劫火車,還有伍德雷,那個唱片機,以及威爾克斯&iddot;布特。這些記憶都已經成為了某種停留在他生命之中的,不可能再重來,卻又揮之不去的東西。
再過幾分鐘,他又要體驗到本以為已經被徹底遺忘的一些東西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門旁邊的密碼鍵盤上。密碼並不是問題。但整個安全系統有三層關口:密碼、指紋和視網膜掃描。他首先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完整精確的全新身份,以此受到這裡的僱傭。所以,現在這些問題全都迎刃而解了。
他的&ldo;新身份&rdo;是一名再社會化僕人。
雷諾輸入密碼的時候,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巨大的裝甲鐵門緩緩開啟。門後的光線比走廊中更加昏暗。吉姆沒有想到過呈現在眼前的會是這樣一番情景。當大門在身後閉合的時候,他閉上眼睛,壓抑著心中火一般急切的心情,先讓雙眼適應這種黑暗的環境。
他面前是一個金屬裝置,看上去像一口巨大的棺材。見到這樣一個東西,吉姆的嘴唇扭曲成一個苦笑。大棺材上不斷有各種指示燈迴圈閃爍,各種不同的軟管透過一些小孔插入到棺材裡面。吉姆凝聚起目光,卻只能分辨出鐵棺材頂部一顆頭顱的最基本的輪廓。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風箱緩緩地,有條不紊地工作著,發出沉悶的,氣體流動的聲音。
這正是埃澤基爾&iddot;道恩讓他和泰凱斯在全息影像中看到的東西。這個房間,這個金屬盒……還有這個被裝在殼裡的人。
吉姆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站在顯示屏前的那名再社會化僕人。他正仔細地檢視著在螢幕上滾動的資料。吉姆的手伸進了口袋裡,握住一支注射器。
那名再社會化僕人抬起了頭,微微一皺眉,&ldo;你是新來的?&rdo;
&ldo;是的,我是。我幾天前剛到這裡。真高興能在這裡工作。&rdo;吉姆伸出手,露出愉快的微笑,並得到了一個熱情的握手和同樣愉快的微笑。
&ldo;今天主人的狀況如何?&rdo;吉姆一邊問,一邊裝作對那些滾動資料頗感興趣的樣子。
&ldo;狀況沒有很大變化。他&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