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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先給我燒些開水來,我要洗澡,再去做幾樣吃的。&rdo;
衣束一聽他說要吃飯,倒是立刻眉開眼笑,&ldo;好嘞‐‐&rdo;想吃飯就好,起碼身體會好。
於是墨逸軒洗過澡,收拾乾淨後吃了飯,處理那一案的公務,又用了兩夜一天。
然後,他病倒了。
病的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龍衍說物是人非,花不是那花月不是那月,人又豈是那人。這話是錯的,因為夢裡,仍然是那花那月那人,鮮活的絢麗,永遠不敗。
他夢到龍衍從身後抱著他,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喜歡,說想一輩子這麼過。
他夢到龍衍央他給他畫一幅美人的扇面,說希望那個美人是他,他不答應時,他又纏又賴,最後上手按著他的腰摸他癢癢,他倆笑到無力癱到一處,呼哧呼哧喘著氣看著對方時,眸裡都是笑意。
他夢到他們一起去山頂看夜景,並肩躺在青糙上,看著天上的星子一閃一閃,映在對方的眼睛裡。當橙金色的陽光把他們叫醒,當紅色的太陽從山巔躍出時,他們的手,不自覺牽在一起。
那些時刻,永恆。
只要不忘記,它們永遠都在。
他記得所有龍衍的一切,他愛吃辣的,但因為他是皇上,飲食有專門的人幫著料理爭取讓他吃的健康,菜品大多清淡,可只要有辣,他都會眼睛發亮,也是隨意指一指,不讓情緒太多外露。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以為,他愛來相府,是因為每每龍衍來,他都會去特別交待做一些川菜。
龍衍性子很隨意,沒有皇室特別固執的一些講究,好些東西都不很在意,但是有一點,他不能餓著。不管他多麼睿智多麼有謀略,跟大臣們議事議的多麼激烈,但只要一覺得餓了,一準就不幹了,開始沒有理由的為難人,暗地裡發脾氣,使小性,大臣們說是帝王之心,深沉難測,他卻是知道,他只是肚子餓了而已。
於是每每到了這種時候他就尋個由頭,讓大家散了也好,讓李洪福去準備膳食也好,總是要先讓龍衍吃東西。
他的小動作很多,挑左邊眉毛是想出什麼壞招了要欺負人,挑右邊眉毛是對哪個事真的不滿意有了殺意,慢慢的摸扳指是在嚇唬人,坐下時左手掀衫子才是正經在考慮什麼事,摸下巴是覺得有趣,壞笑的話,他就要小心他來佔便宜了……
說他不在乎……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那個人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說過的每句話,他都記在心裡,如若真的不在乎,他怎麼會把他放在心裡最深的地方……
易恆重傷,他不去看龍衍,一來是一系列意外之下他沒有時間,二來他真的不知道龍衍是那種情況,三來在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龍衍是最不用講究最不用客套最不需要去用什麼禮儀束縛的,自己人。
他若知道,他若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第一時間就在他的身邊?江南那一夜他都被嚇成那樣,這次如果真的他命在旦夕,他怎麼可能不管不顧裝做看不到聽不到?
甚至他有些責怪龍衍,既然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樣的事情才應該要更坦誠才是,他為什麼要下令瞞著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莫非他墨逸軒就只能是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麼?
可龍衍說累了不想愛他了要放棄,他卻不能。
喜歡一個人,是這麼這麼的刻骨銘心,這麼這麼的辛苦疼痛,但為了那些純粹的快樂,為了那些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各種瞬間,他不想放下。他捨不得。
他喜歡龍衍,也是他一個人的事。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