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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皇上醒過來了,身子失血過多有點虛,起不來床,聽說丞相大人一夜辛苦,君心甚憂。
墨逸軒微揚了唇,塞給小太監幾顆碎銀子,&ldo;你去回皇上,說臣為免君心憂慮,現在就去休息。&rdo;
小太監應著退了出去,衣束撇了撇嘴,&ldo;我說相爺,你是真不懂皇上的意思?&rdo;
&ldo;皇上的意思‐‐&rdo;墨逸軒偏頭看著衣束,漂亮的鳳眸迎著陽光,綻出優雅溫柔的笑,有著陽光的耀眼,&ldo;不就是想讓我休息?&rdo;
第二日午後,小太監又來相府。
說是皇上還好,就是因為睡著了會不自覺亂動傷口時不時會裂開。皇上笑著說不怎麼疼,還問丞相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墨逸軒微閉了眸,讓衣束塞給小太監點銀子,&ldo;你去回皇上,臣的傷無礙。帶個話給李公公,讓太醫院的林太院這幾天多往宮裡走走,傷口裂了,隨時有太醫在會比較好。&rdo;
小太監走後,衣束看著自家丞相嘆了口氣,&ldo;你這又是……&rdo;
第三日傍晚,小太監又來相府。
說是皇上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想起前年在相府吃過的小餛飩特別美味,越發的吃不下御膳房裡的東西。
墨逸軒皺了眉,讓小太監稍候。出門拐進了小廚房,半個時辰後,端出一碗小餛飩,細細用食盒裝了,讓小太監速速送進宮。
&ldo;真那麼關心,自己去不就是了?&rdo;衣束終於受不了瞪他,&ldo;你明明知道他派人來雖沒直說,其實就是想你去!&rdo;
這幾天不停不歇的批奏章有些累,墨逸軒靠著椅背,頭仰著,手背蒙上眼睛,聲音中透著疲憊,&ldo;衣束,你不懂。&rdo;
不想讓衣束看到他的眸,是因為,裡面一片的兵慌馬亂。
怎麼樣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矛盾?並不是。不知道怎麼辦?也不是。他只是……有些亂。
他討厭龍衍不負責任的行為,討厭他這種類似威脅的守護,他墨逸軒,並非要靠他這樣的保護,才能站立。
但是人非糙木,一個人對自己好,總是感覺得出來,真心的善意,不顧性命的保護,沒有誰會無動於衷。
他抗拒去見龍衍,因為雖然他傷了,他仍然生氣。如果見了面,他這個活蹦亂跳的,去跟一個躺在床上的置氣,怎麼想怎麼小氣。
所以,就不去見吧。
反正他也沒事不是嗎?
羽箭的案子所有線索突然中斷,花滿樓看似神秘,裡頭也有必有玄機,可偏偏,外面中規中短,端的是一個滴水不漏,要徹查,還真要花些心思。
華國內亂幾乎到了盡頭,兵部西北道觀察使上表說我朝或可開始調兵嚴防邊關,以備萬一。
江南運河賑災銀兩雖有了,可前兩天皇上暗衛遞到他手上的摺子顯示,災情好像並不簡單。
太尉的女兒討太后歡心,衝著皇妃的位子,這本是有女的朝臣無可厚非的事,可太尉近年雖沉穩了許多,皇上萬一不要那荔枝,不知是否會出事?
年終將至,很多邊關大將即將回朝,這君臣之間的往來還需注意;只比皇上大一歲的封地在北方的王爺今年也要來朝拜,幾年不見,不知他是否和奏章上寫的一樣,同以往一樣樂不思蜀?
擔心的事情有很多,現在手頭上可以做的也不少,偏偏皇上那裡一個勁的派人來……
龍衍,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安靜?
燈火通明的寢宮裡,皇上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