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文寬夫細勘無頭屍 黃德和信口述戰情(第2/4 頁)
”
“罷了,別說冠冕堂皇的話了,你們今日目的也達到了,最近朝中事務多雜,容我靜靜,你們下去吧。”
打一開始,官家便心知肚明,早朝之前,這文彥博和富弼便前來覲見,必定是與劉平叛國一事有關,而經過這十日思量,原本的攻心怒火也慢慢消散,心中雖有狐疑,但是卻也被理智情緒所壓制了大半。
眼看這劉家滿門抄斬之期臨近,官家早已傳令,聖旨未到,誰也不得擅自做主對劉家行刑。當然,這個決定他並未與滿朝文武商議,就是要到最後看看,這些個飽讀詩書,滿口仁義道德的朝中重臣會有個什麼行動,是不是會睜著眼睛看著同朝為官的劉平落得雞犬不留的下場?
還好,文彥博和富弼算是交了一個尚屬及格的答卷。
二人離去很久了,趙禎依舊坐在文德殿內,他不停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連日來的失眠令他有些許暈眩。此時的他確實很疲憊,早先滿腔的憤怒一朝被抽離,便只剩得疲倦了。他也不願意相信劉平是個背信棄義的人,如果是這樣,滿朝文武,試問有幾個還是可信之人?
這三川口之戰,遺留下來諸多問題都未得到解決,這劉平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盧政、王信、郭遵,還有那劉平的兒子徐碩,個個生死未卜,堂堂天子有何顏面面對這些朝臣家屬?
黃府。
黃德和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急火攻心。分明事情進行得相當之順利,眼看午時三刻一到,那劉家就滿門抄斬,他的一塊心病也就除去了。誰曾想,放了一個啞炮,到了午時三刻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倒是那成批的禁軍都從劉家給撤了。
這個皇上啊,墳頭上掛屁簾——到底還是小了些!肯定是被那幾個大臣哄得個頭暈腦脹,就坡下驢,饒了這劉家。
黃德和一時間有些找不到北,到底這劉家斬還是不斬,要斬是怎麼斬,要不斬也得有個不斬的道理……他迫切地想尋找到這個道理。
當然,黃德和也算是心想事成,很快就有人來交給他這個“道理”了。正在後堂鬱悶之時,突然下人來報,參政知事文彥博前來拜訪。
文彥博?
黃德和一陣慌亂,這個瘟神,自打劉平案一出,他以及他的下屬,那周邊七七八八的人要把他黃家的門檻都踏碎了,這個傢伙不是個好惹的主,每次問東問西,好幾次都令他差點不能自圓其說。
“給他沏壺茶,讓他等著。”
黃德和自己則換了一件體面的衣服,才踱著方步走到廳內。
“哎喲,文大人,您費心了,還親自登門。”
“黃都監哪裡的話,自打您延州回來,文某也沒好好慰問,每次來都是因為查案,令黃都監受了驚擾。”
“哪裡的話,我一習武之人,乾的也就是刀頭舔血的營生,文大人這樣的文明辦案,怎麼可能會令黃某驚擾。”
文彥博微微一笑,“文某得皇上差遣,欲在河中府設案徹查劉平叛國一事,明日文某便赴河中府上任,臨行之前特來黃都監府上詢問一二。”
河中府?!
黃德和一陣心驚膽戰,不因別的,倒是因為這河中是他黃德和的老家,他黃家一門家眷數百口皆在河中,而他黃德和也是從河中發跡,這皇上將這案子設於河中府審理,擺明了就是指向他黃德和的啊。
表面一派祥和,暗裡風起雲湧。
他黃德和什麼陣勢沒有見過,就那三川口一戰,延水河血戰,他不照樣也過來了嗎?這些文人儒子,成天靠著筆墨功夫,打打嘴仗,就耀武揚威。要是他們看到那血流成河的戰場,估計個個都嚇得尿了褲子。
設案徹查,哼,瞧那一嘴黃毛,什麼進士及第,什麼參政知事,不過都是些紙老虎罷了。想到此,黃德和對文彥博頗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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