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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鎮男孩兒的確是搖了搖頭……但卻是為了那個被他逗笑的朋友。
幸災樂禍。
克拉克抬起傘沿,皺著眉看向那個站在窗邊的朋友。埃裡克還在笑著,他們勉強四目相對,黑人男孩甚至還挑釁的對他揚了揚下巴。
克拉克被他朋友那笑容所感染,毫無辦法的跟著一起笑了出來。
………………
「這是什麼?」
克拉克已經洗好了澡,甚至都換好了睡衣。他搓揉著自己的頭髮。抬下巴點了點埃裡克電腦上的畫面。這讓他朋友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小子沒有兄弟姐妹,導致他對個人隱私的界線沒一個準確的認知,什麼都敢直接問。
但這沒讓埃裡克感到十分被冒犯。他也說不清楚,可能他的確想和克拉克聊聊。從他同意讓克拉克過來借住開始,可能就證明瞭他想向人傾訴……他唯一的朋友。他窺視這世界『幸福』的唯一途徑。他知道這是他後悔的唯一機會……但他如何能遺忘瓦坎達,如何能遺忘他父親?他的憎恨無一日不在鞭策他前進。但這的確太痛苦了,這的確太沉重了……
他的入伍申請已被透過。甚至連前期訓練都已被完成。下個月他就會離開大都會……再過不久,他就會到戰場上了。
他的仇恨從未停歇。這成為他上進的動力……這幾乎就是他活著的意義。他本以為自己絕不會迷茫。但看樣子他的確高估了自己。他高估了自己的覺悟太多了。
埃裡克還是隻看著克拉克就想微笑……那古怪的男孩。那無言的支持者。那從未向他吐露秘密的朋友。
他們都有秘密。他們都對這點心知肚明。
埃裡克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他挑了挑眉,把特地買來的客用馬克杯遞給小肯特。克拉克縮排沙發裡,注意到埃裡克在迴避自己的視線,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厚重。
「一個老兵告訴我的。」埃裡克不打算告訴克拉克那老兵的語氣是多麼令他不快。「說是非洲的某個傳統,『scarification』。我打算用它來標記我會在戰場上殺掉多少人。」
克拉克怔住了,他剛剛『仔細』地看了看那些文字描述。『非洲部落中的勇士們會割開面板,將灰與泥土注入表層,癒合後就形成了一個有一個的凸起,一個又一個殺人標誌……』克拉克幾乎是目瞪口呆。
埃裡克看向克拉克。那男孩兒的表情那麼嚴肅,神情卻又是那麼的不確定。看上去他的話讓克拉克十足的感到困擾,十足的讓他不安。
這世界上真正關心埃裡克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個肯特。看上去小肯特是打算把另兩個要操的心跟著一起操了。
克拉克勉強回過神來,難得的皺緊眉頭,緊緊地盯著埃裡克。他坐直了身子……埃裡克從他一進門就發現了,這小子好像已經比他還高了。
克拉克·肯特看著他。那雙藍眼睛真誠的盯著他。
「……我其實根本沒資格評價你的選擇,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他用了一個很奇怪的詞。他竟然用『資格』。「你的天賦、你的努力……甚至是你的固執與堅毅,都令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同齡人中最特別的那個。」
小肯特的幾次欲言又止都讓埃裡克感到不可思議。
克拉克一直是個學不會拐彎抹角的人。埃裡克和他認識這麼久,從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曲折的表達自己的不贊同。
不贊同。
多麼神奇。
「我不知道。我說不上我為什麼想阻止你,埃裡克。你想衝上戰場時我都沒這麼不安。但……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埃裡克幾乎能確定克拉克是在邊想邊說。「喬納森肯定和你聊過很多了。他勸服不了你,我也不覺得自己應該再試一次。很明顯你清楚自己要承擔什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