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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小覷,既如此,迴避就不是最好的辦法,不如見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再行佈置。
蕭見深來到了二樓,在這熙熙攘攘坐滿了人的酒樓二層,唯有薛茂卿獨佔了一張桌子,十分醒目。
蕭見深在薛茂卿身前坐下。
薛茂卿似是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敞衣散發的不妥當,但他並不著急,依舊慢條斯理地從欄杆上坐直了身子,束髮理衣,等一切妥當之後,他才衝蕭見深微微一笑:“公子既然微服出行,那此際我們就不論身份,只序長幼?”
“可。”蕭見深並不以為意,接著他說,“我當比你大。”
薛茂卿也沒認真要和蕭見深比年紀,聽聞此言就拱手道:“蕭兄。”
“賢弟。”蕭見深。
“蕭兄今日怎麼有閒情一人上街?”薛茂卿隨意問。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蕭見深眉峰輕輕一挑,心想薛茂卿既然有本事能打探到他的行蹤,那隻怕之前在宮中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現下對方說起這個又是意欲何在呢?難道想以此打破他的心防?想的只怕太美了。
蕭見深說:“隨意逛逛罷了,賢弟獨自在此喝酒?”
“我在這家酒樓裡落腳。”薛茂卿剛剛端正地坐了沒有一會,似乎又覺得膩了,再次懶洋洋一笑,以手支額說,“一個人在房間裡悶得慌,就下來坐坐,倒沒想到三生有幸……又碰著了蕭兄。”
“確實湊巧。”蕭見深淡淡一笑。心想若有人非要碰見,那他當然能夠碰見。
薛茂卿又道:“蕭兄既然來了,也不妨滿飲一杯,你我好好聊聊。”
“聊什麼?”
“春花秋月,刀槍劍戟;星相醫卜,天文地理。任君抉擇。”薛茂卿展顏一笑。
正是兩人交談投契之際,這酒樓背後也在靜悄悄中出了一些事端。
之前跟著蕭見深兩名侍衛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那麼當然要開始計劃的第二步!
王讓功不愧為東宮近侍第一人,他這時候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和身旁的東宮侍衛統領說:“殿下現在正和薛書生相談甚歡,眼看著雙方都被彼此勾住,我們可不好叫他們再做分離,兩廂煎熬。”
“善。”統領道。
“但要直奔最後,又失之下乘,太子和薛書生恐怕不樂。”王讓功說,實則剛才的那放了無數動物之鞭的補湯被蕭見深摔了,讓他暫時裡對助興的藥物有點心理陰影。
“善。”統領道。
“這時我們可略施小計,讓薛書生有一個足夠的理由和太子回府。咱家已打聽過了,薛書生是一個人進京的,就在那家客棧落腳,若我們一把火燒了薛書生的行囊,薛書生當著太子的面沒了盤纏,太子自然有理由直接插手照顧薛書生,到時候不論是將人直接帶回東宮,還是撥個別院金屋藏嬌,都是反掌可為之事……”王讓功微微而笑,這陰謀詭計說的那是舉重若輕信手拈來。
“大善。”統領道,頃刻緩緩說,“燒一個客房,引人注目,燒一間酒樓,只做走水。”
兩人既然定計,接下去的具體事務自有底下的人去忙斷腿。接到任務的東宮侍衛從後院開始,打算先將酒樓裡住著的人不動聲色地趕出去,也好在待會要引火之際不誤傷無辜。但等他們換了一身衣裳潛入酒樓後院之後,卻頓感一愕,無他,只因為這酒樓的後院一點都不像前院那樣熱鬧非凡座無虛席,而是冷冷清清毫無生氣,一看就沒有幾個人在。
這相較於尋常來說多少有些詭異。但這些侍衛又不是來這裡查案的,一看眼下這種情況更適合殺人放火,便毫無心理障礙地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等火苗在角落點起來的時候,靜悄悄的後院到底還是出了一些事情,這些東宮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