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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將軍,隨我應敵!”
柘城城高壘深,從木柳到此之後,多次加固城牆,可謂固若金湯。
通常而言,攻城的方法有這麼幾種。一種是建樓櫓,樓櫓是一種較高的攻城器材,在地上建起高於城牆,而後從樓櫓上向城內射箭,壓制城上守軍。一種是堆土山,就地取土在城牆邊上堆積成山,而後翻進城去。再來就是挖地道,挖過作為地基的部分,爬進來。還有一種是駕雲梯,高高的梯子架在城頭,爬上梯子直接翻進城。這些法子原都是漢人發明的,韃靼人是草原民族,原是不會的。但韃靼侵入中原至今已有百年,即便過去不會,現在也都會了。
雷金哥毫不含糊,數管齊下,誓要取下柘城!
攻城發起,言節才發現離軍本部比戰報顯示的要早到得多,此時攻城的正是那作為主力的十萬大軍!合了先鋒共十五萬!他原本計劃使用“減灶計”,因而命人逐日減少旌旗數量,以迷惑敵人,不過此時看來是完全用不上了。潮水般的大軍將柘城圍住,靠近灣山的南門根本不是什麼佯攻,盧江即便智計百出也很快吃緊。言節迅速分兵救助南門,這邊藉著幾日來對柘城地勢地形的瞭解,瓦解離軍攻勢!
這一場大戰從天黑打到天亮,城牆上的每一個人都很疲憊,可是一旦放鬆下來,城池就將被攻陷。言節身經百戰,很清楚人的精神是有極限的,如果超過疲勞的極限,守軍很可能放棄守城,情願坐以待斃。如今已經戰了足足有三個時辰,之所以還在奮力抵抗,完全是出於平日的訓練有素。在守軍火油、滾石的夾攻之下,離軍也並不好受,屍體在城下已經堆積成了屍山,堆上城牆的土山被鮮血澆了個透心,溼滑粘膩,已經很難下腳了。
“這樣還不肯收兵,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啊。”言節輕聲說,而後振臂呼道:“離軍已經很疲憊了!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在言節和盧江兩方的指揮之下,兌軍的損失確實要小得多。不過,離軍如果撤去攻勢,改成圍困,一旦柘城斷糧,一樣會失守。柘城後方是起臺鎮,城中有兵五千,若是有一宿將率領未必不能解除圍困,可是起臺小鎮又怎麼會有宿將?
言節正在盤算的時候,突然接到奏報,“有一隊騎兵從後方突襲離軍,解了南門之圍!”
“領兵的是誰?”言節問道。
“不知道,看服飾不像是我軍的人!”傳令兵說。
言節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可能是援軍趕到佯作其他打扮以便惑敵。
就在此時,守備南門的盧江已經帶人殺出城去,不僅將南側攻城的離軍殺退,更是與言節所在的北門形成夾擊之勢,離軍只得鳴金收兵。
離軍退去,盧江等人緩緩入城。言節早下到城門前去迎接。當見到與盧江一同入城的人時,他心中不由一顫。這難道真是天助我也?這是派了天兵天將來幫他嗎?
只見盧江並騎的人騎著一匹油黑鋥亮的汗血寶馬,馬身健美修長,一看就是身強體健的寶馬。馬背上的人未著戰甲,方經過鏖戰卻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他腰間是一條黃玉獸紋腰帶,腰帶上挎了一把寶劍,以萬金之價的金絲楠木做劍鞘,劍鞘上鑲嵌三顆粉白玉髓,端雅而不失貴氣。再看那人面如冠玉,儀表風流,連牽扯馬韁這樣的小動作上都流露出堂堂天家貴胄的氣焰。再眼拙的人也知道,馬背上的定不是凡俗人等。
“你……!”連言節都僅能發出這樣一個意味不明的字眼。
那人微微一笑,登時連太陽的光芒都顯得暗淡。只聽馬背上的人從容說道:“不群,多年不見,是已不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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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柳:字子青,出場官拜偏將軍。
謝玉:字若璞,太醫令,隸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