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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卻再也睡不著了,過了一會,推醒了姐姐說:“姐,還是那句話,這婚姻大事得講究個緣分,二小子的事兒你也不用著急。黃花呢,不行我給她在城裡尋個主兒。你呢,也省得氣壞了身子骨兒,眼不見心不煩。”
“趁早兒離我遠遠的,我這會兒一見了她心裡就喘不上氣來。”李嬸姐姐說。
“對對對,早打嘍早安定,省得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盪。他小姨兒,早來咧?”倆人正說著,姐夫一掀簾子進來了。
“對什麼對?我都來半天了,你連個照面兒也不打,眼裡還有我這個小姨呀?當個屁大的官兒就不知吃幾碗乾飯了,別美掉**砸了腳後跟!”李嬸坐起來扯過自己的褂子披上說。
“該!挨刺兒的腦袋!”老姐姐幫著李嬸說。
“嗨!砸壞嘍腳後跟倒不要緊,別把你小姨子兒摔壞嘍就行!”姐夫壞笑著說。
“呸!你個老不正經的!”李嬸抓起掃炕笤帚就要打。
“該打!”老姐姐說。
這地方有句玩笑話,說小姨子兒是姐夫的半拉**,以此來形容小姨子兒和姐夫的密切關係,多少有點兒曖昧的意思。
李嬸臉上紅紅的,本想挖苦姐夫不知天高地厚,沒想反讓姐夫佔了便宜。
“你看,我這兒一聽他小姨來了,連會也沒開完,就跟頭趔趄地往回跑,結果還是不落好。早知道還不如在大隊部睡一覺呢!這大熱的天兒!”姐夫一邊擦汗一邊委屈地說。
“你們倆,還這麼沒大沒小的,到嘍一塊兒就掐架,什麼小貨兒咧,也不怕孩子們聽見笑話。”李嬸姐姐笑眯眯地說。
“姐,你偏心眼兒,他欺負我,你還說我。你們兩口子這是聯合起來陷害革命群眾,我惹不起我走!從今往後再也不登你們臧家的門兒了!”李嬸撅著嘴,假裝生氣地說。
“傻妹子,借他個膽兒他也不敢欺負咱們呀。要說走,咱們先轟他走!”李嬸姐姐摟著李嬸說。說完又指著老頭子說:“甭你進屋就打岔,去,把井裡拔的西瓜給我們切了端上來。”
屋子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濃濃的親情,三個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我怎麼打岔了?我說的全是大實話。”姐夫說完又衝李嬸說:“自從你姐姐鬧了黃花一次,她也不願在咱這兒待了,能在城裡給她說個人家最好。”
“我是琢磨著我們院西屋的老莫挺合適。”李嬸說。
“老莫倒是個實在人兒,就是歲數有點兒大吧?”姐夫問。
“大也大不了幾歲,也就三四歲吧,男人大點兒知道疼人兒。再說,老莫家裡又沒別人兒,進了門兒就當家。多好哇!”李嬸猶豫了一下說。其實老莫比黃花不止大三歲。
“老莫就是長得老相,要是成了,戶口還是個事兒……”姐夫自言自語道。
“呸!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處處替那個小蹄子算計呀?一會兒回北京,一會兒上戶口的!”姐姐沒好氣地瞪了姐夫一眼。
“得得得,今兒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兒了,這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我這兒剛一進屋,你們姐兒倆就全衝我來了。她小姨呀,你甭走了,我走!”姐夫臉上掛不住了,拎起炕上的小褂兒就要走。
“站住!今兒你要敢離開這兒半步,一切後果自負!偉大領袖**教導我們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姐姐說你,是為你好,別不識抬舉!”李嬸趕緊攔住了姐夫。
“就是!還是俺老妹子向著我,趕緊著,立功贖罪。你先撈塊臘肉去,晚上咱們包韭菜餡餃子。”姐姐說。
“哎!也就是看他小姨的面兒,要不我才不幹呢!”姐夫唉聲嘆氣地撈臘肉去了。
“放屁!”李嬸喊……梅子包餃子
姐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