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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絲上曬的被子大喊,快來瞧快來看,顧凡同學又畫地圖了,這是美國,這是加拿大……直到院裡每個人都知道凡子昨天晚上又尿炕了,老舅的宣傳才告一段落。可這次老舅卻緘口不言,一字未提。
下午,小凡子突然想起了跑馬這個詞兒。二子有時候見麻桿兒沒精打采,就會說,你看看你那德行,整天迷迷糊糊的,打不起個精神來,晚上少琢磨點濫七八糟的,年輕也是一樣啊。要是見天晚上跑馬,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麻桿兒就會急扯白咧地說,你以為我像你呀,天天弄得兒二嫂跟鬧貓似的吱嘍哇啦亂叫,衚衕裡都聽的真真兒的。還他媽有臉說我!
二子和麻桿兒說的跑馬就是遺精。小凡子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昨晚不是尿炕是跑馬了,心裡便更加不安起來。後來他想二子說的肯定不對,那天晚上自個兒什麼都沒想,連夢也沒做。
翠翠是過來人了,小凡子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從鏡子裡看到小凡子侷促不安的樣兒,翠翠心裡湧起一股憐愛之情,回過身又把小凡子緊緊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小凡子,還不時在小凡子耳邊悄悄地說著什麼。
凡子離開翠翠的小屋時,翠翠把軍挎給他背在肩上。
………【第十九章】………
跳大神的是梅子
蠍虎精事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從表面看,槐樹院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平靜,可院裡的人們卻一直戰戰兢兢。誰都閉口不談蠍虎精,可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嘀咕著蠍虎精的事兒,生怕再鬧出點兒什麼邪乎事兒來。二子兩口子最膽兒小,晚上睡覺時,拿把菜刀壓到枕頭底下。麻桿兒一個人兒也不敢在小屋睡覺了。李嬸偷偷撅回來根兒桃木枝讓凡子老舅放在床下,說是避邪。人們出來進去都離大槐樹遠遠的,生怕沾上邪氣兒。
槐樹院裡再也聽不到往日的歡聲笑語了。
槐樹院在人們的心目中變成了一個藏妖納怪的地方,人們紛紛傳說,那個蠍虎精已經在槐樹院的大槐樹上盤踞上百年了。為什麼大夏天的,一走進槐樹院就陰森森的冷啊?陰氣太重,樹上有鬼呀!大場裡的人們對槐樹院也多了份戒心,除了翠翠截長補短地過來看看凡子,連拐哥常伯伯來的也少多了。
凡子吃了老舅開的藥,還是時好時壞,一陣兒清楚一陣兒糊塗。清楚時和好人一樣,糊塗時,兩眼直勾勾地望著房頂,一待就是大半天。凡子老舅急得哀聲嘆氣,整天憋在屋裡查藥書,改藥方,半個月過去了,凡子的病還是不見好。這麼小小的年紀再落下個抽風的毛病,將來怎麼和姐姐姐夫交待呢?凡子老舅越想越愁,一上午就抽一盒煙。
快中午時李嬸端著一碗小餃子進來了,小凡子還在悶頭大睡。李嬸想叫醒凡子,可又有些不忍心,只好把餃子放在桌上。其實李嬸心裡比凡子老舅還急,可有些話又不好直說,自己畢竟是外人。
“他李嬸呀,這可怎麼辦呢?不行,給我姐寫封信,把小凡子的病告訴她吧?”凡子老舅說。
李嬸想了想還是說:“他老舅哇,看看再說吧。他媽知道了再回不來,還不急壞了呀。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可別耽誤了孩子……”李嬸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說怎麼辦呢?我是沒什麼好法兒咧,我……”凡子老舅說著眼圈兒紅,聲音**了哭腔。
“我是說……”李嬸有些欲言又止。
“李嬸呀,咱們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看著凡子不……”凡子老舅揉揉眼,點了棵煙。
“不許瞎說,我比你大幾歲,我就直說了。”李嬸也點上棵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說:“小凡子的病啊,是嚇著咧,扎針吃藥不行,咱們給他請個跳大神的吧叫叫吧?也許邪病就得邪招兒治,你說呢?”李嬸好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