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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老夫人又指著秦夫人旁邊那個俏麗的姑娘,說:&ldo;這是你秦姐姐,她跟你同歲,比你大上兩個月。&rdo;
秦宏瑾在旁邊看著夏秀清的表情變化,心裡已經笑得不行,她站起來,拉著夏秀清的手,笑著說:&ldo;秀清妹子好,我叫秦宏瑾。&rdo;
這什麼情況,夏秀清覺得今天早晨自己起床的時候一定是邁錯腳了,小秦將軍居然個姑娘。付姐姐,你快來啊,我們得好好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地名人物什麼的,都是我胡編的,參照了一點點宋朝
第六章
夜深人靜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卸下白天的面具,坦然的露出本來面目,哪怕只是面對四面牆壁,那也是真實的自己。
秦宏瑾回家後,覺得這麼多天來,只有今天是最開心的,跟其他閨秀聊天,太累了。頂著沉甸甸的髮簪,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一本正經的聊著哪家新出的簪子好看,朱紅色的衫子要搭配什麼樣的裙子,你最近讀了什麼詩,我又看了誰的文章。如果沒有前世的經歷,她是很樂意聊下去的,可惜,經歷是無法被抹平被遺忘的。
就算重來一回,她救了父親和兄長,但是曾經的傷痛,仍舊清晰的刻在心裡。前世白玉谷一役,秦宏瑾總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秦家軍裡,絕對有西戎的奸細。白玉谷是西戎天然的屏障,常年風沙漫天,遮天蔽日,讓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有三月初朔夜那晚,如果前十日無雪,而且白天天氣晴朗,白玉谷才會有一夜無風的這個結論,也是她祖父跟父親經過很多年觀察才剛剛得出來的。可惜,奸細是誰,她最後到死也不清楚,而且她的死,也極有可能是那個人下的手。如果不把奸細找出來,秦家軍難保不會再次陷入西戎的伏擊。雖然她已經告訴了父親,可是這奸細埋得那麼深,不知道父親兄長能不能查得出來。
秦宏瑾伸出手,女兒家白白淨淨細細長長的手指映入眼簾,因為長年練武,手心和指腹有一層薄繭,但是摸上去還是軟軟嫩嫩的。她娘愛美,吩咐丫鬟每天晚上用熱水給她泡手,然後抹上一層厚厚的面脂,用細棉布小心翼翼的裹好,她娘說了,女兒家的手不能粗糙。可惜後來她的手啊,比誰都粗糙。白天,夏秀清跟她說自己這輩子一定不嫁給之前的夫君,還要把上輩子的仇報了。付錦繡也開始每天練上了八段錦,就為了強身健體。可是她呢,她覺得自己比她們都背負了太多也經歷了太多,那五年的西北生活,已經深深的融進了她的骨頭裡,她還能安安分分的在京城,由爹孃找個人嫁了,過著安安穩穩的後宅生活相夫教子嗎?前世,她還來不及考慮嫁人這個問題就已經穿上戰袍變成了小秦將軍上陣殺敵,今生呢?算了,先睡吧,畢竟還有一段時間,她連西戎都能打敗,還有什麼可怕的。
秦宏瑾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秦宏瑾就已經在院子裡操練起來。京城的秦家老宅雖然比不得西北,但是也足夠寬敞,她還施展得開,只是可惜了她那一眾娘子軍,她的小院子盛不下這麼多人。一套□□下來,天光大亮,整個秦家上上下下開始行動了起來,秦宏瑾也回屋換了身衣服,去給爹孃請安。
秦夫人這邊剛開始梳頭,就看見自家女兒進來了,不禁扶額,能在這個時辰收拾停當小臉紅撲撲的進來請安,早晨起來不是耍了大刀就是舞了長劍。又看了看秦宏瑾的打扮,秦夫人更不想說話了,姑娘家年紀輕,在家時候不塗脂抹粉還說得過去,怎麼這頭上連根像樣的簪子都不插,怎麼能這樣。
說起來,這世人都挺奇怪的,結了婚成了家再有了小孩,就把少年時候的自己拋到腦後去了。自家兒子不愛念書,手板子絕對不少打,自家閨女愛看話本子,那是絕對不行的,全然忘了少年時候的自己是怎麼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