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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微皺,摸不透出此題的目的,何謂風塵,可謂之勞頓之旅途,可謂之紛亂之江湖,可謂之今時之青樓。
今日放在花魁爭豔時,若指的是青樓,但此頗具貶義,豈不是指責青樓之人,若不是指此,那麼是江湖,還是旅途。
一聲鑼響,眾人開始落筆,秋心也開始寫,此時竟有人微微瞥向他這邊,想要看看他究竟寫些什麼。
秋心也不在意,任他看了,又是香灰落盡,這一次,秋心率先將自己的詩唸了出來,“入淮清洛漸漫漫,人間有味是清歡!”
風塵,便是人間,雖是牽強,但是若要給此題目一個褒貶不分的的意思,人間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在第一層時,他公然諷刺花魁爭豔,並不是他膽大妄為,也不是他混厥不堪,而正是因為他聰明。
第一層決定不了花魁的名次,只要引起足夠的注意便是成功了,秋心也做到了,這第二層,他一改諷刺,對於青樓花魁,竟有讚美之意。
無論風塵何解,都與人間脫不開干係,這清歡之意恰恰褪去了青樓在世人眼中的濁氣,而青樓女子,也謂人生。
又一次,從頂樓傳來同樣的聲音,“你是哪裡人氏,師從何人?”
“無家無故,無名無師,我自風塵中人!”
秋心顯得就像一個書生,只差換了這一生獸皮衣物,只差京墨那一把登徒浪子的摺扇。
那聲音再沒有詢問,這時其他人也將其所做的詩唸了出來,依舊十分奇怪秋心為何又引起頂樓之人的注意,心中自然不服,故而唸詩也念地中氣十足。
“騎馬斜西橋,滿樓紅袖招!”
意為旅途,但是少風塵之意,與秋心所說人間來說自然小氣了不少,但是與此地現在的場景頗為應和,倒是迎來不少稱讚之語。
“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
意為江湖,但是不言江湖險惡,只言江湖之情,雖有豪放之意,但是卻不具風塵之色,自然是差了一籌。
“…………”
若秋心在第一層是取巧而勝,那麼在第二層便是贏得自然,若論江湖,若論旅途,這些足不出戶,只為青樓花魁爭風的人,怎比得上他理解深刻。
又有五六人留在了第二層,其餘人進入旋梯上了第三層,第三層的題目顯得十分正常,有五六人見此直接坐下,只見三層之上寫的是:妾意!
怪不得這些人如此自信,他們平時無聊之下,聖賢之書讀得倦了,恐怕想得最多的,就是這郎情妾意了吧。
這一次,從樓頂傳來的聲音極快,但是與前兩次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你所作詩句是什麼?”
言語所指,正是秋心,只見秋心輕嘆一口氣,不提筆,不染墨,帶著無盡悵惘與懷念:
驚別南枝鳥,問君曾可知。
鼠有半寸長,難期世間苦。
登時有人開始琢磨秋心這兩句詩,在前兩次都引起了樓頂之人的注意,此人定是不一般,可是這兩句卻是平平無常。
又有樓頂之人言道,“無情,無韻,何來妾意,不通,不通。”
竟是貶低了這兩句詩,頓時第三層之人更加欣喜,就知道他們不會罷休,此刻批判之音,就是說明樓頂之人不喜他第一層的作為。
但是秋心並不在意,臉上還帶著苦愁憂傷,懷中那發黃的手絹還在,其上的鴛鴦還在,這便夠了。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將目光從秋心身上離開,帶著傲然神色,大聲地念了出來,此中妾意之絕望,諸人皆是感受得到,木臺上也有人往下看,引得此人喉結微動,渴望至極,與自己所做之詩,表現完全不同。
但是他的詩確實將他推向了眾人目光之間,樓頂同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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