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4 頁)
蘭波從他手中奪下林燈,吐出一枚氣泡,氣泡逐漸脹大,將醫生的身體籠罩其中,氣泡內充滿氧氣,將水和醫生的身體隔離開來。
薩麥爾在水中無法呼吸,扶著中彈的手臂向岸上游去,魚群尾隨其後窮追不捨。
他冷漠凝視薩麥爾逃走的方向,推著包裹林燈醫生的氣泡浮上了水面,氣泡浮出水面時破裂,蘭波像提著一件垃圾那樣拎著溺水的林燈醫生用電磁力吸附攀上高聳的大橋。
pbb軍隊的裝甲車將江岸全部包圍,穿武裝服戴防毒面具的pbb士兵在岸上守株待兔,待薩麥爾上岸將立刻制服他並帶走審訊。
pbb的包圍圈雖然嚴密,但江岸寬闊,岸線極長,未免會有疏漏之處,最西方的廢棄碼頭停著一片禁漁期無法出海的漁船,隨著江面的微風而上下起伏。
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攀上漁船邊緣,停頓休息了幾秒,薩麥爾努力爬上漁船,精疲力竭地倒在裡面,他渾身都是傷口,即使實驗體的恢復力強,這麼多撕咬傷口想要全部恢復也需要時間。
他休息了好一會兒,艱難地從漁船中爬出來,翻身躺在岸上,胸口疲憊起伏。
突然,他發覺有一股比剛剛那條人魚散發的資訊素更加危險的氣息在附近徘徊。
他睜開眼睛,透過面具尋找這個人的位置。
碼頭上多了一個落寞的影子,白楚年盤腿坐在木樑上,手裡拿著一顆純淨透明的玻璃球對著夕陽看。
薩麥爾警惕地注視著那位看似悠閒盤坐的年輕alpha,他並未有意釋放壓迫資訊素,但他身上有一股印在骨頭深處的惡意,這種惡意來自從出生以來迴圈無盡的廝殺和看不見未來的絕望,薩麥爾很清楚,因為自己也是如此。
玻璃球將落日餘暉映在自己清澈無垢的球體內,白楚年端詳著它自言自語:“不可思議,有的孩子乾淨到死後的靈魂都是透明的。”
薩麥爾竭力站起來,扶著渾身傷口,立得搖搖欲墜:“你……不是、人類……”
“我們是……同類……和我……一起……可以、自由……”
白楚年彎起眼睛,江水影子在他眸裡流動。
直到彎月高懸,他靜靜地離開碼頭,烏鴉在身後盤旋,落在野地裡啃食屍體帶血的肉。
薩麥爾躺在荒野中,身上插滿四周開刃的金屬撲克牌,最後一張joker大鬼牌鋒利的牌角沒入他面具眉心,牌上的小丑在微笑。
聯盟的回程大巴停在集合點等待,白楚年在樹下抽了根菸,遲遲懶得上去。
一條涼滑的手臂從頸後無聲無息地纏上來,從背後用小臂鎖住他的咽喉,冰冷的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
“chitaha il jeo?(你在為誰難過)”蘭波在他耳邊低聲問。他的魚尾卷在白楚年倚靠的樹幹上,將身體懸掛起來。
“我沒有,寶貝。”白楚年回過身,雙手攬住蘭波的身體,將頭埋進他頸窩裡,輕輕吸他沾在保溼繃帶上的資訊素。
他感到躁動和不安,骨頭和血管都不舒服,急切地想要蘭波的安撫資訊素,即使他知道大巴車就在不遠處,特訓生和醫學會的醫生們都可以將他們的動作一覽無餘,但就是無法控制這股渴求的期待。
就像從前在繁殖箱裡一樣,經過一整天在血流成河的生態箱裡廝殺,失敗者的斷肢殘垣散落滿地,勝利者遍體鱗傷,回到溫暖的繁殖箱裡,鑽進oga懷裡療傷。
“別為人類傷懷。”蘭波扶起他的臉,吻alpha的眼睫,鬆開支撐身體的魚尾,猛地將全部重量都壓在alpha身上,冷不防將白楚年壓倒在地上,右手掀起他背心的下襬向上推,露出精幹成塊的腹部肌肉。
蘭波扯松他的腰帶,尖銳的指甲伸出甲鞘,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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