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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風長比南星迴多吃十多年的飯,怎麼聽不出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壓低嗓音喚道:「麻煩小回幫幫我。」
如願聽到自己想聽的,南星迴的嘴角和手一塊動起來,三兩下就把爽膚水擰開了。
紀風長的誇獎適時誇出:「小回好厲害。」
南星迴一手瓶子一手蓋子,睜圓眼睛看著紀風長:「你在逗我玩?輕輕鬆鬆就擰開了。」
紀風長接過瓶子,表情淡定,理直氣壯道:「沒逗你玩,在哄你。我剛剛說你嬌嫩沒有其他意思,你別多想。」
南星迴明白紀風長的意思,他挑起下巴:「我才沒有那麼小氣。」
紀風長點頭稱是:「對,我們小回最大氣不過了,那小回,測過敏實驗可不可以繼續下去了?」
南星迴攥緊抱枕給自己打氣:「繼續吧。」
腦袋搭在抱枕上,一邊胳膊還靠著沙發靠背,南星迴堅信這下就算再怎麼軟也不會被紀風長看出來。男人的呼吸噴灑範圍逐漸集中,耳朵那一塊溫度升高,南星迴心裡癢得發麻,還有點著急,像是每次打針抽血前的煎熬。
「你快一點。」南星迴催促道。
紀風長點了一滴爽膚水在棉簽上,面對南星迴的催促,頭都沒抬,盡顯老男人的成熟穩重:「別急。我少弄一點,就算過敏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南星迴沉默了,緊張急促的情緒也壓了下去,他在這一瞬間,在紀風長的身邊感受到一股平和的,沒有任何目的的寧靜。以前很多人都對他殷切關心過,但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因為他這張漂亮臉蛋,試圖從他這裡得到一些東西。
只有紀風長,莫名其妙的,像個大傻子,什麼也不要他的不說,還一門心思對他好。好像只要是紀風長,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有危險。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從未這般相信過一個人,哪怕是他的家人。
南星迴思索著,一點濕熱貼到了他的耳朵後面,輕輕塗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
「好了,」紀風長收回面前,「等五分鐘看看你會不會過敏。」
南星迴:「我要是真過敏,等不了五分鐘,直接當場起疙瘩。」
紀風長噎了一下:「原來不僅敏感,還靈敏。」
南星迴眉頭皺起,紀風長這話,怎麼說得他像個機器人一樣。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再等兩分鐘。」
南星迴側頭,餘光瞟著紀風長的大鬍子,語氣不解:「你長得這麼粗糙,為什麼心思卻細膩到過分?」
紀風長回:「我就當你在誇我了,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我長得也不粗糙,我沒留鬍子的時候誰見了都誇我帥。」
這話南星迴是相信的,他更加不明白:「那你為什麼要留鬍子?為了讓別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內在上?」
「嘿,小夥子,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呢?我留鬍子只是因為懶,懶得刮鬍子。」
這個理由,還真是非常紀風長。根據南星迴為時不長的觀察,他確定紀風長的生活信條一定是能偷懶的絕不多幹。房子住了五年,房間還是空曠的,根本沒有添置什麼東西。穿的衣服也是,衣櫃裡全是顏色單一款式簡單的基礎款,件數不多,勉強能夠換洗。
有一個問題從南星迴的腦海里冒出,他糾結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收留我是不是你做過最麻煩的一件事情?」
他和紀風長認識的時間不超過一天,但就是這短短的時間,讓紀風長多做了好多事情,半夜吹著冷風出門買卸妝油和護膚品、讓出主臥、多做飯、多花錢……
他要是紀風長,一定不會收留這樣一個麻煩的人來打亂自己平靜的生活。
「收留你的確是這五年裡我做過最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