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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南星迴震驚。
南方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那個最開始出現在南星迴面前的注射器舉起來給南星迴看:「星星,你知道裡面是什麼嗎?是毒品。」
南星迴呼吸都停滯了,身體不自覺抖了抖。
南方笛晃了晃注射器自顧自說:「我本來想紮在你身上,讓你陪我一起。但聽到你情急時叫我哥哥,我猶豫了。」
「星星,我是個懦夫。我愛你的同時又為自己的情感自我厭棄著。小時候,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弟弟,初中的時候,意外看到了爸媽保險箱裡的東西,我才得知你是爸媽撿來的,還能懷孕。」
「知道這件事之後,我的青春期就陷入了一種病態的折磨中,我想把你當弟弟,卻又想對你做一些其他事情,但我又不敢……這些東西把我引進了死迴圈,讓我做出了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情。」
「我在爸媽的辦公室安裝了竊聽器,所以當初你才能恰好聽到爸媽的談話,所以今天你和爸媽說的話我也全都聽到了。我本來還抱有的一絲希望破滅。」
「我知道,你永遠無法原諒我了。我知道,只要爸媽開始懷疑我,我吸毒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暴露。所以在你到家之前,我報警自首了。」
「星星,吸毒之後,我腦子一直很混亂,時而興奮時而癲狂。有些事情,不是出自我本心,有些事情,是被惡魔指使著做下的。我知道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對你造成了傷害。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在南星迴恍惚中,南方笛握著注射器站了起來。他開啟了門,迎著光舉起雙手。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是一切塵封的聲音。
紀風長沖了進來,把南星迴緊緊抱住安撫,後面趕來的南父南母流著淚,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南方笛,嘴裡還在說些什麼,南星迴聽不見。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裡都像是一場滑稽又諷刺的默片。
三天後,各自收拾好心情的南父南母和南星迴再次坐在一起。
不過三天,一向打扮得富貴有精神氣的男父南母像老了好幾歲一樣,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疲憊和傷痛。
南父南母問南星迴的選擇,南星迴說想和紀風長一起走,回到長樂巷。這個回答,在南父南母的意料之中。
很多很多話,都化做一聲嘆息。
「星星,你的選擇,我和你媽都尊重。如果你不嫌棄,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我們永遠都是你的爸爸媽媽,你想爸媽了,就給爸媽打電話,就回家來看看。如果以後你不想再見到我們,你就多發發朋友圈,讓我們知道你過得很好就行。」
南星迴眼裡含著一包淚,嘴唇死死抿住,點頭嗯了一聲,應了下來。
和南父南母告別後,南星迴帶著他的所有證件和紀風長踏上了規程。
當車駛出收費站,紀風長說:「想哭就哭吧。」
南方笛被警察帶走的三天裡,南星迴一直沒有哭過,像是一根繃緊的弦,他的心裡藏了太多太多各樣的情緒。
南星迴嗷一聲哭了出來,嗚咽著,可憐的樣子讓紀風長心口一酸。
「紀風長……嗚嗚嗚……」
紀風長抽了幾張紙遞給南星迴,同時塞給南星迴一個抱枕,讓他抱著哭。
紀風長知道南星迴需要發洩,所以他沒有說什麼話哄南星迴,只專注開著回家的車。
等快到家的時候,南星迴的情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紀風長這才說:「小回,他們給了我一張卡,我沒收,但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
南星迴悶悶的:「他們不怪我嗎?」
紀風長搖頭:「當然不。你沒有錯,何來怪不怪你一說?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