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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暻,是上天看到她太過可惡的父母而派來拯救她的神明。
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季文暻抬身,嘴唇在她眼睛上輕輕貼了下,拇指擦拭掉她的淚珠,對她說:「司塗,我愛你。」
我愛你,因為是你所以愛你。也因為是你,你曾經對我的傷害可以一筆勾銷並且未來會更加愛你。
司塗哭的更厲害了,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大聲說:「我也愛你!」
但挺遺憾的,季文暻本想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然後在那一刻,以新的身份成為她的家人。
求婚沒開始就結束了,暻哥很鬱悶。
最近幾天上班,出了家門就面無表情,變身毫無感情的工作狂。
最後還是侯野看不下去了,打電話和司塗說了這事。
沒想到司塗還反問他,「野哥,你這麼和我說了,不是更沒驚喜了,你完了,等你暻哥找你算帳吧。」
「哎司塗你怎麼胳膊肘……」侯野說一半不說了,想想自己和暻哥相比,他才是那個往外的人。
司塗笑了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想讓他正常,那還不簡單麼!」
侯野問:「什麼辦法?」
司塗卻搞神秘了,「辦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怎麼做,你等我兩天好好想想,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侯野:「不是,你倆的事幹嘛還帶上我啊,屠狗啊?」
「找你幫忙啊!我自己又做不來,到時候記得叫上路時他們!」
侯野來來回回問了十分鐘也沒問出她有什麼辦法,最後罵罵咧咧掛了電話。
兩天後,侯野帶著路時去了賽爾美術館,發現徐染李駱宋未來他們都在。
「幹嘛呀這是,聚會麼?」侯野一臉懵,「我不覺得這麼做會讓暻哥意平。」
宋未來一掌拍在他後腦勺上,「笨啊你,司塗是要求婚!」
侯野更傻了,捂著腦袋保持剛被打縮著脖子的樣子回頭,「臥槽?這麼刺激!」
「是啊,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於能——哎不是侯野,你個大男人,你哭什麼啊!司塗又不是給你求婚!」
「你懂個屁,」侯野猛擦了把眼淚,紅著眼說:「他倆能走到今天,還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啊!我高興不行麼!我他媽以前以為我要失去一個兄弟或者妹妹了!誰成想他倆還能結婚啊!操!」
路時也紅了眼,但沒哭,胳膊肘往後撞了侯野一下,罵道:「狗嘴,說好聽點兒!」
「對對對,我狗嘴!」侯野往嘴巴上拍了幾下,「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祝福留著當面說吧,咱們先把活幹了,東西司塗都聯絡好了,咱們就佈置一下,晚上人就來了!」徐染把幾個人都叫來,挨個分配任務。
徐染和他們不熟,卻因為司塗和季文暻的事,這些在社會上誰也不服誰的公子哥兒富家小姐們聚在一起,聽從她的指揮,為司塗佈置一場最有意義的畫展。
「怎麼想著帶我來這了?」季文暻下車,看到賽爾的新牌匾,好奇地看向司塗。
「你不是沒見過我畫的那些畫麼,今天特意把它們都收集回來,給你辦了一個粉絲個人畫展!」
季文暻挑眉,嘴角掛著藏不住的高興,「特意為本粉絲準備的?」
司塗點點頭,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季文暻卻瞭如指掌,「四月一,你不告而別,是為了給我彌補缺憾麼?」
司塗點頭,被季文暻拉著手踏進大門,「我不希望你以後想起四月一就難受,我想給你好的回憶,讓你想起來都會笑。」
季文暻點頭,「好。」
四月一,司塗走的日子實在太戲劇性,以至於他一度以為司塗是在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