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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喜歡穿白衣服的人那麼多,長得好看的又那麼多,誠王不好見一個就說這人像我兒子。
他給鍾燁行禮後多嘴問道:「剛剛畫中少年是誰?」
——長得好像我兒子啊。
鍾燁漫不經心的道:「這是朕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和朕流著一樣的血,是朕最親密的人。」
誠王大不敬的睜大眼睛去看鐘燁:「這——」
如果誠王記憶沒有出差錯,盛妃只生了鍾燁一個兒子,沒有再生別的啊,而且盛妃早就死了,後續再生也不可能了。
盛太后是盛妃的姐姐,她生了哀帝,可哀帝是鍾燁的哥哥啊。
難不成皇宮裡還有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旁鄭如知道皇上這是睜眼說瞎話,皇上會用沉著冷靜的語氣說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別人這樣做,鄭如認為那人是個瘋子,但皇上這樣做……那就十分正常。
他不好提醒誠王,輕輕咳嗽了一聲:「酒菜都備好了,皇上您還沒有用晚膳呢,讓誠王殿下伺候您用一點吧?」
鍾燁不是奢靡的帝王,他從小見慣了奢靡日常,對這些沒有太大追求,平時用餐都很簡單。但今天除夕,御膳房不可能和平常一樣,所以年夜飯十分豐富,足足上了幾十道。
誠王遺憾自己為什麼沒有空著肚子過來。
他不停揣摩剛剛的畫像,能長這麼大且被鍾燁畫出來,活著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從前臣沒有聽說過這位小王爺,是養在深宮裡麼?」
「不是。」鍾燁很少和人提起郗池,知道他喜歡郗池的人不多,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鍾燁和誠王提起了這件事情。誠王是條聰明的老狐狸,他知道什麼能往外說,什麼不能往外說,「朕只在去年見過他,知道他從哪裡來,卻不知道他往哪裡去。」
誠王覺得今天晚上和皇上講話有點費勁。
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合在一起卻不懂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誠王絞盡腦汁接話茬,「皇上如果想念,小王爺肯定會回來的。」
「可是,朕不想封他做王爺,」鍾燁冷靜的道,「朕想封他為皇后。」
誠王剛剛咬了一口肘子,皇上這句話剛說完,他差點被肘子給噎死。
鍾燁道:「先前郗愛卿說,『皇上愛做什麼做什麼,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本王什麼都聽皇上的』,這句話當真?」
誠王喝了口水把東西衝下去。
他欲哭無淚。
怪不得皇上不選秀廣開後宮,連個皇后都不立,原來皇上愛男人,愛的男人還是親兄弟!
誠王光知道皇家很亂,有些皇帝就愛非同尋常的事情,皇帝權力大了膽子也跟著大了,什麼人都敢上。眼下親耳聽皇上用平靜語氣講出來,誠王內心還是無比的震驚。
不過誠王也不是什麼頑固不化的老腐朽,他不好男風且厭惡男風,但皇上搞這個他也攔不住。
皇上想親弟弟也好親妹妹也好,這些都和自己無關。
和自己不沾邊的事兒,誠王不會指指點點:「那當然,臣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皇恩浩蕩,臣當然聽皇上的。」
鍾燁轉了轉手中的玉杯,他涼薄一笑:「朕告訴你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有些話藏在心裡太久了,朕就想說出來。」
誠王理解,如果誠王自己心裡壓著這麼大秘密,愛上親兒子親弟弟之類的,他說不定也會想要找人說一說。
誠王道:「皇上放心,臣不會告訴任何人,臣絕對做到守口如瓶。」
鍾燁看了看誠王的人頭,守不住話的人基本都會被他殺掉。
之後兩人默默吃飯。
誠王從前接受不了男風,不過皇上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