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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大學生活就把你給‘烤熟’了。”我輕輕地捶他一拳。
看上去,他還是那麼翩翩動人,又增了幾分多姿和瀟灑。
“聽說,寒假你們玩得好火。”
“是啊,大家玩得很開心,遍插茱萸少一人,你幹嗎去了?”
“爸爸在上海有個分公司,寒假期間,他讓我在公司裡打工鍛鍊,媽媽也過去了。暑假我不想再去,我的理想是當大老闆,一鳴驚人,而不是從打工開始。”他總是那麼自信。
“來,我們一起玩遊戲,這個遊戲很有趣,妙不可言。”
“什麼遊戲,幹嗎的?”我隨口問道。
“這是騎士遊戲,說的是公元800年,法蘭克王國查理大帝一統西歐的事,他被教皇加冕為‘偉大的羅馬皇帝’,有多位跟隨查理大帝南征北戰的勇士成為聖騎士。這是目前最火的遊戲。”他侃侃而談。
“你知道騎士被人稱頌的八項美德嗎?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他越說越來勁,興致越來越濃。我對遊戲不感興趣,也從未玩過,聽起來沒勁。
“古代外國的騎士,與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些,我也聽不進去。外面陽光明媚,出去玩吧,別玩這些無聊的東西了。”我催促。
“你呀!真是不學無術,朽木不可雕,竟然對遊戲不感興趣。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他邊關電腦邊說。
“也難怪,你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爭鬥,對這種好戰的騎士遊戲自然不感興趣,性格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興趣。不過,在玩遊戲的同時,也掌握一些技能,知識面還是應該寬一些。”停頓一下他說:“走,爬山去,到烈士陵園,我們經常去的地方,尋找過去的感覺。”他有這個興趣,正是我希望的。
我們無拘無束,還像過去一樣,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在叢林雜草中轉來轉去,當我們走進那片遮雲蔽日的空闊地帶時,我說累了,歇一會。他擦擦汗說:“這裡涼爽,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的,一年前,我與他就是在這裡擁抱親吻,此時此刻,我心潮起伏,浮想聯翩,因何帆已進入我的生活,韓濤只能成為我永遠不會忘卻的過去,對韓濤,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今後,我們只能暢談友情,用友情撐起一片純淨的天空,彼此光照,彼此生輝,彼此鼓勵。我必須把他與何帆區別開來,這是理性和道德使然。在我們書信往來中,我曾多次提到那次初吻,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他總是看作是出於天真好奇友情做出的舉動,沒有別的想法。
我蹲在石頭上,看著韓濤,他表情自然。
我隨手摘一枝野花嗅著。
“韓濤,去年高考前,我倆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我忍耐不住,試探地問。
“哈哈,當然記得,是你吻了我。”他衝我說。
“不對,你也吻了我,是你同意的,你不同意我能得逞嗎?應該說是相互的。”我據理力爭。
“講相互不準確,我是被動,你是主動。好,好,好,就算是相互的,我不與你爭。”他作了妥協。
“誰吻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曾經擁有的那段難忘的時光。”我動情地說。
我們又開始向高處攀登,他在前面開路,我緊隨其後,一路上還是少不了追逐。我有點納悶,親吻時,我們是高三,都十七、八歲,對性應該是瞭解的,那時我喜歡上他,兩個同性激情親吻,能說是正常的嗎?現在我們上了大學,是他真的不明白,就這麼單純地認為是一種稚氣天真,還是他內心清楚,不願意捅破。
不多會兒,我們登上了山頂。站在一塊高聳的巨石上,空曠而秀美的風景完全開啟在我們面前,四周靜謐,唯有耳邊持續著的柔和風聲,山澗溪流的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