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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我好幾裡後停下來。我快馬加鞭,快追到時,他又馳馬奔騰。我們追著、歇著、玩著,整整一天,也不知跑了多少裡。到傍晚,人疲馬乏,好不容易看到蒙古包,何帆說要在這裡借宿。拴好馬,帶我進去,送些酒和糖果,用不太流利的蒙語與男主人交談。少許,男主人帶我們到一個小點的蒙古包旁,讓我們夜裡在這兒休息。
草原的夜,萬籟俱靜,安詳柔美。躺在草地上,望著繁星和月色,聆聽風吹草地發出的沙沙聲,舒服直入心扉,暢快從頭到腳。
黎明,當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漸漸爬高時,萬道金光撩去了霧紗,晶瑩的露珠像耀眼的珠寶,撒滿原野。犬吠、馬嘯、鳥啼、蟲鳴匯合,生機無限。
我們告別蒙古包的主人,從牧民那裡又買些吃的,繼續向草原深處進發。
夏季的草原如詩如畫,綠野千里。平地是綠,山丘是綠,溪水是綠,逶迤到遙遠。在無邊的綠野上,間或點綴著一些野花,五彩斑斕,把草原裝扮得更加迷人。
我們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就是縱情奔放,要覽遍草原風光。
路上遇到一對人馬,是蒙族新郎新娘和幾個隨從,都穿著鮮豔的民族服裝,說是到“淚泉”祭奠。我們跟著,來到一座山下。半山坡上,怪石嶙峋,在草原上能見到這種景象,令人稱奇。有一石,形狀如人,石旁有一汪清泉。來人中一位很漂亮的姑娘,聽說我們是旅遊的學生,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這泉叫“淚泉”,傳說在成吉思汗統一草原各部落時,有一青年被徵招入伍,女戀人送到此處,依依惜別。青年去後,杳無音信。女戀人每年到送別的那個時日就來到這裡,對著青年遠去的方向,望眼欲穿。她相信總有一天,心上的人會回來娶她。一年一年等白了頭,流乾了淚,直到在這裡靜靜地死去。這事感動了神,神將她的軀體化作石人,將淚水匯成泉,四季不枯,讓世人銘記,後人就叫它“淚泉”。方圓幾百裡,新郎新娘都要到這裡祭奠。
何帆聽後,感慨地說:“雖然這只是一個動人的傳說,但愛的精神永恆不滅。同性間也有這種愛,可它沒有機會,也不允許張揚。”說完,看了看我。我會意地點點頭。來人給“石人”獻上潔白的哈達。我們摘了許多花獻給“石人”。何帆看著“石人”繼續道:“千百年來,人們傾其所能,對異性戀無休止地編撰、謳歌,對同性戀則視為洪水猛獸,這是人類文明程序中不和諧的音符。我看過報道,中國有同性取向的保守估計也在四千萬左右,相當於一箇中等國家的人口。這麼龐大的群體,整天生活在風雨飄搖,動盪不安的環境中,不能不說是個悲劇。”他說得很傷感。
“不要想這麼多,只要我倆真心相愛就足夠了。”我寬慰他。
從來人那得知,離這不遠,蒙族人正在舉辦“那達慕”。我問何帆什麼叫“那達慕”。他說就是蒙族人的娛樂活動,有射箭、摔跤、賽馬等,很有意思。他小時候一遇到舉辦“那達慕”就和小夥伴們去趕場,一連幾天,等“那達慕”結束才回來。
我好奇,想看熱鬧,執意要去。快馬跑了兩小時,到地方後,住在一位蒙族人家裡。
蒙族人熱情好客,對陌生人也是如此。見面就問“賽拜努”(你好),獻茶敬酒,以誠相待。屋裡供奉著佛像,掛著成吉思汗的畫像。何帆接過酒,用無名指蘸酒點向天、地和燒火的地方,以示敬奉天、地和火神,然後飲盡。我也一一模仿。
“那達慕”主要專案是射箭、摔跤、賽馬等,人歡馬叫,一片歡騰。還有文藝表演和物資交流。實際上就是喜氣吉祥的民族盛會。那幾天,我們遍嚐了蒙族人喜愛的典型食品,如爐烤整羊、手把羊肉、奶豆腐、蒙古包子、餡餅、烘乾大米飯等。
……
1999年的暑假都是在赤峰度過的,有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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