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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淑曼回過神來,連忙解釋:「不是姐姐,我是想讓你來的,弄巧成拙,不知怎的來的是那位。」
「只是那位,倒是奇怪的很。」
「梨園多的是奇奇怪怪的人,人多自然就雜了。這陶婉不是壞人,沒什麼壞心腸,就是人太傲了,倔脾氣可不討喜。」
宋淑曼拍了拍椅座,讓周汝坐於身側,「你怎麼知道我這兒?」
「問了不就知道了,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早上說是有事,現在又不想我知道。我明瞭,是我打擾你聽其他人彈琵琶了。」
周汝起身要走,宋淑曼拉著她,「哪裡來的結論,你坐著,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的那隻玉簪子?」
「我替你戴上。」宋淑曼將周汝發上的素木簪取下,換了手裡頭的。
周圍沒有鏡子,宋淑曼替周汝前前後後看了看,像從前一般,好看得很。
「梳妝室有鏡子,我們去那兒看。」
宋淑曼牽過周汝的手,出了門,穿過後院長長的走廊,她在前頭,突然停了步伐,「姐姐,這裡房間門都一樣,我不知道哪間才是。」
「那還走那麼快。」
周汝拉著宋淑曼的手繼續往前走,到了化妝間,班主不在,只她與宋淑曼二人。
周汝看著鏡子裡自己戴著的玉簪子,「早上就去拿這個了?」
「是,今早看你梳妝,突然想起來了,放我那放得久了,差點忘了還了。」
「那時候給你,沒曾想還會回到我這來。」周汝把玉簪子取下,「木簪戴習慣了,這隻簪子,還是放在你那吧。」
宋淑曼不去問,那玉簪子或許也有它的故事,或許牽連著周汝的過去,她不願說的,宋淑曼也不想逼著周汝。
過去是過去的事,她認識她的時候是周汝,是當下,這樣就好了。
「那我替你收好來,哪天你要,再向我拿。」
外頭有人喚著周汝,「周汝姑娘,周汝姑娘。」
周汝將木簪子重新盤起發來,走去門口處,只聽外頭的人說著:「周汝姑娘,您在這兒啊,張先生來了。」
宋淑曼走到周汝身後,躲在門後邊,伸手牽著周汝的小指頭,小聲說道:「這還沒坐熱呢,姐姐就又要走了。」
「你去和張先生講,昨兒夜裡涼,我恰又忘了關窗,今一早便覺得嗓子不舒服,許是染了風寒,就不去了。」
「這……」
周汝假意咳嗽兩聲,「咳咳。」
「周汝姑娘,出了什麼事可得你自己擔待著。」
「知道了,勞煩您跑一趟了。」
門外的人走了,門內的人偷著笑,周汝關上門,宋淑曼就跟著打趣:「周汝姑娘這身子,可真是弱不經風。」
周汝揉了揉宋淑曼的發頂,「是呀,昨夜不知道是誰非要拉著我看雪,害得我今日不舒服,去不了了。」
「不會被察覺?」
「無妨,張先生若是知道我不想去,也不會為難我。」
宋淑曼聽著,心裡怪酸的,她頭偏著,枕著周汝的肩膀,「我上學時,同班有個外國洋學生,天天纏著女學生說甜言蜜語,甚至把我愛你掛在嘴邊。」
「那他對你說過嗎?」
「說過什麼?」
周汝拿指尖點著宋淑曼的額間,「你哪會不知道我的意思?」
宋淑曼直起身子,正視周汝,「你要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兒了,我陪你回浙江。」
「我雖然從浙江來,只是浙江也是一個人,江寧府也是一個人,在哪裡都一樣。現在你在,就不是了。你父親弟弟都在這兒,你在這裡,我認識的人也都在這裡,也像個家了。」
宋淑曼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