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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皇后夠聰明吧！

而儀元殿裡，皇后似乎是平復了下心情，她以頭碰地道：&ldo;這罪，臣妾認了！&rdo;餘清然笑笑，從她說出敢和她搶後位的人都要死的時候，她就已經等於認罪了！

玄凌也不與她多話，朱宜修的那些陳年往事一點也不能讓他心軟。他自認除了立朱柔則那件事之外從沒有半分對不住她朱宜修，就是立朱柔則為後，那也是她朱宜修為圖賢德之名主動要求的。當年與朱柔則發生那件事之後，他本與太后商量是想將人接進宮裡來冊封為柔妃的！誰知朱宜修主動進言長姐入宮理應為後。自己主動讓出去後位，難道該要怪他的同意嗎？

玄凌冷冷的道：&ldo;你既然認罪，那朕就留不得你了！&rdo;喚餘清然道：&ldo;珍璇，可能為朕起草一道廢后旨意？&rdo;

餘清然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意，慢慢的起身道：&ldo;臣妾雖然身子不濟，然一道廢后詔書還是可以寫的來的！&rdo;

長身立於紫檀木的大案，前鋪開金黃盤龍聖旨，飲蘸的硃筆如一箭朱紅新荷，逶迤寫下：&ldo;皇后朱氏，天命不佑，華而不實，造起獄訟，朋扇朝廷，見無將之心，有可諱之惡，焉得敬承宗廟，母儀天下？可廢為庶人，冷宮安置。刑於家室，有愧昔王，為國大計，事非得己。&rdo;

寫完，置筆，朗朗念出口，一字一字，都是利刃，割的皇后心頭滴血。

皇后微微一笑，漆黑的瞳仁中己經失散往日凝重光輝，彷佛是無窮無盡的空洞與絕望，緩緩念道：&ldo;夫唯幹始必賴乎坤成健順之功，以備外治，兼資於內臟，家邦之化始隆。唯中臺之久虛，宜鴻儀之肇舉，愛稽愁典，用協彝章。諮爾攝六宮事嫻貴妃朱氏，秀毓名門，祥鍾世德，事朕久年，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含章而稽著芳型，晉錫榮封，受祉而克嫻內責。提躬淑慎，恂堪繼美於蘭帷；秉德溫恭，信可嗣音於椒殿。往者統六宮而攝職，從宜一準前規；今茲閱三載而屆期，成禮式尊慈諭。恭奉皇太后命，以金冊金寶禮法於深宮。逮斯木之仁恩，永綏後福；覃蘭館鞠衣之德教，敬紹前徽，顧命有寵，鴻麻滋至。欽哉！&rdo;

&ldo;這是臣妾當年得立後詔書，每一字都是臣妾以心血以鮮血以性命換來，臣妾背誦如流……皇上，只怕從來不記得吧！&rdo;玄凌冷漠的看著她：&ldo;朕何必記得這些東西！&rdo;

&ldo;是啊！皇上在意的從來不是臣妾！氏臣妾痴心妄想了。&rdo;玄凌不理她，走至桌案邊尋朱印蓋章。

餘清然忽然笑了對朱宜修道：&ldo;朱宜修，你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是什麼，你知道嗎？&rdo;

皇后冷笑一聲，並不言答。餘清然也不生氣，繼續笑道：&ldo;你做的最蠢的事，就是你主動進言求四哥立朱柔則為後。其實四哥他……從來都沒有打算立朱柔則為後，封柔妃的詔書連朱印都蓋好了。朱宜修，其實，一直都是你主動讓出了後位！&rdo;

朱宜修難以置信的看著玄凌，口中喃喃道：&ldo;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rdo;

而玄凌毫不猶豫的點頭更是讓她崩潰。玄凌道：&ldo;當年朕與柔則發生那件事之後，十分的愧疚。本與太后商量是想將你姐姐接進宮裡來冊封為柔妃的！誰知你忽然主動進言長姐入宮理應為後。朕還以為……是你們姐妹情深，不在乎尊榮位份！&rdo;

姐妹情深四字被玄凌說的格外的諷刺，什麼姐妹情深，不過是一個有心算計，一個被迫無奈而已！

朱宜修忽然不顧姿態的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