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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所長想了想黑著臉說:&ldo;我帶你去廁所,你要拉不出來,給你上銬子。&rdo;
他架著我帶出審訊室,往廁所走去,我躬著腰拖著腳往前走,過了走廊拐角,迎面走來兩位年輕的警官,看見曹所長用戲謔的語氣說:&ldo;老曹,又辦什麼大案呢?&rdo;
曹所長縮著脖子嘿嘿笑:&ldo;沒什麼,沒什麼。&rdo;
我這才發現這位曹警官根本不是什麼所長,根本只是一根老油條。不過這都沒關係,能遇到別的警官就行了,看到兩位警官走近,我忽然低聲一哼,捂著胸口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呼喘粗氣。
派出所走廊是大理石的,撞的我全身疼。
老曹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ldo;少給我裝蒜,我當了二十年警察,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快起來!&rdo;
我臉憋得通紅,擠著嗓子喊:&ldo;救心丸,在口袋裡。&rdo;
一位年輕警官看不下去了,蹲下來把我口袋摸了一遍,當然沒有發現救心丸。
我說:&ldo;搜走了。&rdo;
老曹說:&ldo;你哪有什麼救心丸?再給老子裝蒜,老子打死你!&rdo;
年輕警官臉色一沉:&ldo;老曹,怎麼搞的嘛,快去把救心丸拿來。&rdo;
老曹急得直跳腳:&ldo;我真沒拿他的救心丸,他就在裝病,你們看不出來嗎?&rdo;
我一邊翻白眼,一邊亂哼哼,心裡竊喜,計劃奏效了,看來老曹這根老油條在所裡不太受人待見。像老曹這個歲數的警察,都是在政府公務員管理制度沒有建立起來的時候亂招進來的,有不少都是以前的混混,素質很差,和受到正規教育考進來的年輕公務員自然說不到一起去。
而且他一把年紀了也沒混個一官半職,肯定早就靠邊站了。
年輕警官指了指走廊裡的攝像頭:&ldo;老曹,不管他是真是假,萬一在所裡出了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就算沒病,今天不輪你值班,你隨便抓人進來,讓趙所知道了,他怎麼說?&rdo;
老曹被一頓搶白,無力地辯解:&ldo;這小子是小偷,不是隨便抓的。&rdo;
年輕警官問:&ldo;贓物呢?證人呢?口供呢?&rdo;
老曹紅著臉:&ldo;這……還沒來得及弄。&rdo;
年輕警官不說話了,招呼了一下同伴:&ldo;快送醫院吧,他要出了事,咱倆都得擔責任。&rdo;
說完,倆人扶起我送上一輛警車,直接往人民醫院跑。老曹屁也沒敢放一句。我在後座上抬起頭,從車後窗回頭看,老曹拿著手機氣急敗壞地打電話。
兩位年輕警官把我送到急診室,直接走了。他們也應該知道我是裝的,所以沒有留下來。我看他們出了門,從病床上一躍而下,把正要叫醫生的小護士嚇了一大跳。
我從急診室出來,迎面碰見了郭子熙。他一見我就直嚷嚷:&ldo;你幹啥去了,怎麼電話一直不接,我還以為你跑了呢。&rdo;
&ldo;說來話長,完了再跟你說,讓你做的事情準備好了嗎?&rdo;
老郭點點頭:&ldo;跟我來。&rdo;
他帶我到了病房。病房裡坐著幾個人,有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戴著一副眼鏡的年輕人,幾個染著各色頭髮的半大小子,嘻嘻哈哈玩鬧。
老郭指著戴眼鏡的年輕人給我介紹:&ldo;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本市著名的青年企業家何進。&rdo;
何進笑著說:&ldo;老郭你別開玩笑了,我就是一個賣狗肉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