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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忽然聽到俞僚那頭一陣挺熱鬧的聲音,晏休冷調的嗓特別醒耳,似乎在制止四處跑鬧的小孩。
俞綏話鋒一轉:「老晏家又來我們家了?」
俞僚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轉話題,只是知道就算催了俞綏他也回不來,便說:「剛來,晚上在這吃飯,小休沒跟你說?」
俞綏扶著耳機藏進帽兜裡,一面切換手機螢幕到聊天介面裡,給置頂那人發微信。
冷不丁聽到最後一句,俞綏頓了下:「他又不是我誰,去哪為什麼要跟我說?」
可能是賽場的風確實太冷了,吹僵了他的腦袋,說完俞綏才反應過來冒出股後悔勁。明明就算是普通同學,到對方家裡吃飯提前告知很正常,除非晏休早就知道他不在家了。
果然,俞僚莫名其妙地說:「他來我們家吃飯跟你說一聲怎麼了,你排擠他了?」
「沒有,我對他好著呢。」俞綏裝作匆忙,「快到我了,先掛了,哥哥新年快樂,紅包打到卡里吧,微信超額了。」
電話聲戛然而止,俞綏對著風緩和了會自己七零八亂的心緒,切到聊天框打完那行字:[別睡客房,睡我房間,鑰匙在張叔那]
他發完這句,往聊天記錄上面輕滑了滑。
晏休還沒看到。
俞綏收起手機,趕回會場。
因為近了年關,負責方給國內的參賽選手每個房間送了餃子。
這次在酒店訂的是大房間,好幾個人住在一大的套間,裡面再分出幾個房間,三人一間。
俞綏收到了勾宇達的邀請,他們正好是同型別,彼此練習都不算吵著對方,原先又是一個班級出來的,比較熟悉。便跟勾宇達和週一加住了一間。
忙趕了洗完澡後正好餃子送上門來,俞綏開門拿進來放桌上,跟他們倆說了聲。
他裹著棉服回床上,忽然生出股什麼都不想乾的想法。
只是半年而已,他只是閒下來的時候發現很久沒跟晏休好好說話了,生出股不甘不願的無奈。
俞綏本來不想參加賽。
這是一條捷徑,是一條最早向人們證明自己的路。周圍人都跟他說成名要趁早,還有人跟他說心不能燥,要靜。
俞綏估計自己就是太靜了,抱著一顆鹹魚心,懶洋洋地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也不是。
他這會兒確實想要一條儘快證明自己的捷徑。
和離家出走那個時候意思意思買了電器試圖做飯的那類證明不一樣,他那會兒是抱著「順便」的心態,是求清淨。
現在是求穩妥。
他自打放了簽筒,去抓晏休的手那會兒開始就在盤算這件事了。
很少有人的前路是一帆風順的,他倆這樣的,前邊的麻煩多到密集,但是這樣的案例他們就看過幾次。
俞綏和晏休沒有提過這個事,但心裡門兒清,還門兒清對方都想單獨使招。
至少要先搞定自個兒這邊兒的事。
俞綏打的是鋪長路的打算,逐個擊破。
「」
大少爺往床褥裡陷進去,叨咕著想,愛情使人上進。
他從充電器那拔下手機,劃開手機螢幕,難得看見晏休發的資訊多了些。
人木大爺:[好]
人木大爺:[今天怎麼樣?]
人木大爺:[晏天太吵了]
人木大爺:[孫姨今天下重手了,你家菜鹹了]
人木大爺:[有一盤豬頭包,長得有點像你]
人木大爺:[你爸給我包了一張卡]
人木大爺:[老晏喝醉了]
人木大爺:[吃完了]
人木大爺:[你桌上那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