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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聲嘈雜,前面還有主持人的聲音,他們離音響很近,吵得頭疼。
俞綏按了按太陽穴,不可避免地撞到晏休。
他有點擔心這位脾氣不好的紀檢部部長等下隨手把他掀下去,警惕地抬起眼。
卻不想晏休正好垂目,漆黑的眼底有些許漫不經心,甚至抬手扶了他一下。
俞綏訕訕地收回視線。
「演講人,高一九班晏休,高一二十一班俞綏。」主持人向後讓出位置。
她話音一落,底下差點站立睡著的一群學生遲疑地抬起頭來。
「我剛剛好像聽了誰的名字?」
易田是名普通的高一女生,學習之餘閒來無事會上學校貼吧瞎逛,不久前誤入一個帖子裡,因為某種不可名狀的吸引力萌上了紀檢部長和俞綏的cp,雖然這兩個人似乎從來沒有交集。
主持人說完以後她怔愣地抓住旁邊人的胳膊:「掐掐我,我是昨晚磕cp磕傻了出現幻覺了嗎?」
「沒有,我聽得也是晏休和俞綏。」那人比她還激動。
管紀律的老師瘋狂吹哨。
而臺上演講的兩人因為視力受限,看不清楚,只是隱約嗅到一股不安分的氣息。
此時的雙語演講採用的還是一段英文,一段中文,一段英文交叉式演講。
俞綏和晏休只對過一次演講稿,間斷配合上完全沒有默契,沒有眼神交流,沒有肢體交流,兩不相關,各講各的,語調一個賽一個懶倦。
期間晏休的話筒忽然沒有聲音,俞綏沒有間歇地接上,說完以後才忽然發現晏休有一段沒說。
但是來不及補救,晏休已經順著下一段講了。
他微微側目,想從晏休臉上找一點資訊,餘光忽然瞥見前排班級有個女生捂著臉,彷彿隨時可以原地暈厥。
俞綏錯愕地看過去:「」
今天是陰天,陰天也會中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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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熱最沸沸揚揚的時候,期末考試敲鑼打鼓地逼近,而俞綏在準備兩個月在外生活的事宜。
俞京緣同志業務繁忙,俞僚和俞貞在分公司,俞斯也忙,忙著創業,大概都沒有時間顧及他。
所謂兩個月的考察,其實比期末考試還好對付,對於俞綏來說,只是暫時少了一大批零花錢而已。
他一開始簡單利索租了一間毛胚房,就等假期一到,拖著行李箱就能入住。
後來經房東提醒,又想起來缺少傢俱,臨時又換了一件帶傢俱的,只是還有一批日常用品要自己準備。
「俞綏,過來一下。」老顧敲了敲門。
俞綏抬起頭,隨意將上節課用過的書放進桌肚,卻忽然摸到一條綿軟的東西。
抽出來一看,是個紅色袖章。
唐泊虎在他身後笑出聲:「我操,你男朋友怎麼把袖章都給你了,以後你是不是還要代夫值班啊?」
俞小少爺的禮貌通常只針對不熟的人,這些天衝到他面前起鬨的都給他一笑代過了,但他班上的熟人就沒有這個好待遇了。
「滾。」他抓著紅色袖章,一掌拍在唐泊虎桌上,沒好氣地說:「還回去。」
「操,天地良心,真不是我拿的。」唐泊虎向下看一眼,又笑了,一幫混子學生笑成一團。
「我才不管。」俞綏似笑非笑彎了下眼睛,並不介意地用了這個梗,「要不然部長下一個蹲的人就是你。」
唐泊虎呆了,又「操」一聲,忘了怎麼反駁了。
俞少爺扳回一局,隨意從桌上抓了支筆去辦公室。
每回考試之前老顧都會挨個學生叫去談話,這次也是慣常幫俞綏分析前後幾次考試的優劣點。
他不耐煩聽,面上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