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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成熟,他還需要等待,待君臣關係更密切時,才能出口請求。
人情這東西需要長期經營,卻往往會一次性消耗殆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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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知將死
辭別晉侯,換下朝服後,趙無恤準備再去那個偏僻的小院,看望樂祁,順便接樂靈子出宮。
在院子外,他剛好碰上了一位搖頭不止的醫官,正是上次作為潰瘡醫,去為趙廣德治療的那位。
無恤與他打招呼,連續喊了三聲,這個失魂落魄的醫官才反應過來,隨意地拱手行禮。趙無恤一問才知,原來他因為在泮宮表現良好,被調入虒祁宮內當差。
無恤好奇地問道:“醫者,這是出了何事?”
醫官慨然而嘆:“我自詡為醫術新絳第一,今日方知自己是從未見過凜冬的夏蟲。一個未及笄(ji)的宋國淑女,施針用藥,問聞問切都比我高明不知多少倍,我從此再也不敢自誇,也再不敢隨意教訓他人了。”
他回頭看了看偏院的位置,又搖頭嘆息道:“只可惜啊,人命由天,若是大司命少司命一同召喚,縱有迴天醫術,也是留不住的!”
隨即,醫官便嘆著氣離去,看得出是受了不少打擊,而他口中說的那位女醫生,莫非是樂靈子?
趙無恤奇怪之餘,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卻正好看見了微笑退出門外,關上門扉後卻倚著柱子輕輕擦拭淚水的樂靈子。
“靈子,這是為何?”趙無恤從身後走進了她,語氣關切。
“君子……”樂靈子本已止住了哭泣,看到趙無恤後,心裡的委屈和難過卻又忍不住再次湧了出來,那雙漂亮的明眸頓時淚眼婆沙。
周圍無人,平日堅強無比的她,竟然就這麼直直地撲到了無恤懷裡,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哭了一場,弄溼了深衣。而無恤在最初的不知所措後,便輕輕撫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放心,有我在。你說與我聽,究竟發生了何事?”
“是我父,我父的身體有恙,已經染上了頑疾。靈子無能,不能醫治,他恐怕很難熬過今歲了!”
聽樂靈子訴說完緣由後,無恤頓時沉默了下來,樂祁的久病。趙鞅也對他說起過。而且有方才那位醫者為證,樂靈子醫術過人,她所說的應當不會有錯,現如今看來,恐怕的確是命不久矣了。
後世有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雖次之,但卻也是讓人,尤其是活著的親人無比痛苦的事情,更別說樂靈子是個純純孝女。
靈子恢復了堅強,她說。樂祁想單獨見見趙無恤,無恤便又安慰了她幾句,走了進去。
而樂靈子則倚在門外的迴廊上,顰眉苦思。她現在有兩個心願,一是想辦法治好父親的頑疾,二是早日讓父親返回宋國,或許在歸鄉脫困的喜悅下,對身體也有好處。
父親,恐怕思念商丘風物已久了吧。
正如詩言:黃鳥黃鳥,無集於穀。無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穀。言旋言歸,復我邦族。
無論何地,都比不上自己家中舒適安全。
前者。她或許可以求助那位傳授自己醫術的老師;而後者,目前看來,只能指望趙氏的幫襯了。
在趙無恤踏入廳室內後,這個偏院外,又來了一人,卻是剛剛結束了守衛正殿任務的範嘉。他換下了甲冑。穿上了絳色的深衣,上繪熊紋,佩玉璜,踏尖足履,一副翩翩君子形象。
他對昨日在車上遇見的那綠衣女子,尤其是她的那雙清揚婉兮的眼睛念念不忘。打聽好她是樂氏女子後,心中有了計較,今日便來了這裡,果然遠遠看見已經摘下了薄紗幕面的少女,倚靠在柱子上顰眉憂慮。
“是在為他的父親擔憂吧……也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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