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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了一聲，急急向他奔去。

兩個哨兵依然無動於衷。

我急忙去拉那個站著的哨兵的手，彷彿摸到的是青紫色的冷硬的岩石。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急忙縮回，回頭望著站在我身後的旺迪登巴。

他從容地把手放在哨兵凝固的嘴上。

頹然地說：&ldo;沒有救了！&rdo;

張幹事、喬幹事緩緩地摘下了皮帽……

&ldo;怎麼辦？&rdo;張幹事問，&ldo;怎麼把他們掩埋。&rdo;

&ldo;沒有必要掩埋，也無法掩埋！&rdo;

&ldo;就讓他們這樣吧！&rdo;喬幹事略帶漠然地說，&ldo;只可惜沒有子彈鳴槍致哀！&rdo;

我們未能救他們也無法救他們。

我比他們幾位都顯得哀傷，因為於剛之死，使我欠於薇的一份情意，重又升上心頭。

那是前進劇團被打垮，我調到總部地方工作科之後，一個挎駁殼槍的年輕戰士，在倪家營子的大街上碰見了我，後來才知道他是有意來找我‐‐

&ldo;尹科長，你以前是前進劇團的吧？&rdo;

&ldo;是的。&rdo;

&ldo;我叫於剛！&rdo;他的眉稜上豆粒般的黑痣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顯得很突出。

&ldo;噢……&rdo;我不知道他向我自報姓名何意，只是伸出手握握他的剛才還捻弄著槍韁的手，&ldo;你在哪裡工作？&rdo;

&ldo;我是首長的警衛員……&rdo;

&ldo;你……&rdo;

&ldo;我是於薇的弟弟！&rdo;

&ldo;噢……&rdo;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確與姐姐有相似之處，有些靦腆，帶著乞求和悲鬱的神情。顯然，他是從於薇那裡知道我的。&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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