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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她突覺得身上一暖,劉珏已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
阿蘿抬眼看去,劉珏英俊的臉沉如寒冰,正狠狠地盯著她。阿蘿這才感到冷,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感嘆著,三年未見,他已磨鍊成了一個男人。劉珏居高臨下地看著阿蘿微微顫抖的身體,不禁磨了磨牙,目中露出幾分恨意。
阿蘿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嘴裡卻不肯服軟地小聲說道:“我不是心急嘛。”
“心急?急得告訴敵人人質的價值?!”
劉珏的聲音幾時變得這麼冷漠無情的?阿蘿慢慢站起身,直視劉珏:“我不像你,能把屬下治理得如此聽令;也不像你,成天在軍營待著,防範敵軍時心中有數,應付來襲淡然自若!我怎能不急?我再冷靜也不冷血!是,你有你的打算,我若不出聲,或許他們不知道捉的人有多重要,但你若是以為我能把自己的心機藏得這麼深,水淹到喉嚨也不慌不忙,那是小王爺你抬舉我了!不過,總之也是我不夠冷靜,壞了你的佈局,所以我走過去,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分不了他們的神,讓你一併射殺了而已!”
劉珏聽到最後這句話,心猛烈地抽動起來,帶起一陣痠痛,狠吸幾口氣才壓了下去。他不是怪她不冷靜,看到她橫劍威脅著退向黑衣人那邊的剎那,他的心都緊成了一團,虧她還坦然道,不行就讓他下令連她一起射殺!他痛楚地盯著阿蘿,她竟不明白他的心,她不知道這三年來他已對她情根深種,思念若狂,她居然覺得他可以下手殺了她!劉珏兩眼冒火,這時他恨不得真能殺了她。
阿蘿感覺到劉珏身上散發出一陣陣寒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了,心裡有幾分怕他這個樣子。她又緊了緊大氅,儘量不讓聲音發抖:“我沒有怪你半分,真的,就算你當時下令放箭我也不怪你。換作是我,也是同樣。你沒錯。只是讓我重來,我也同樣的做法。”
劉珏已是氣極。她不怪他,可是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呢?要是她當時有個三長兩短——劉珏甩甩頭,簡直不敢往下想。她怎麼敢這樣來嚇他!他驀地出手點軟了阿蘿,抱起她飛身躍上馬,吩咐道:“帶七夫人和那個丫頭回府。”說著一夾馬腹朝將軍府飛馳而去。蔓蔓青蘿 第四部分 《蔓蔓青蘿》第十七章(4) 阿蘿動彈不得,口不能言,瞪大眼望著劉珏,見他黑著臉也不看她,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怪他,而且很感動。劉珏應是在她來到臨南城時便知道她的行蹤了吧。那兩人死命護著她,一個人還丟了性命,如果沒有他派來的人,恐怕她早就死在黑衣人手上了。她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劉珏命令,那兩人怎麼會以命相救!
回了將軍府,他抱著阿蘿進了內堂,也不給她解穴,吩咐婢女道:“給她洗個澡,收拾一下!”
阿蘿眼睜睜瞧他放下她就走了,然後幾個丫頭過來就伸手剝她的衣裳。阿蘿臉一紅,閉了眼,心裡開始罵劉珏,都說了不怪他了,都說了原因了,還這樣臭著臉!反正她動不得,由她們折騰吧。
她冷靜下來,一晚上的經歷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動。那些黑衣人潛進來應該是準備與陳國大軍裡應外合的,看中小酒家要棲身,必是想等待約定好的時間到來。黑衣人曾說過離明日行動還有十個時辰,十個時辰!阿蘿大急,心裡暗暗算時間,那不是明晚亥時麼?如果領頭的黑衣人逃回去,提前行動時間,時間就更緊了。她不知道穴道幾時能解,劉珏幾時能來,只能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也不知道劉珏是什麼態度,看起來是氣得不輕。本來兩國交戰,她一點也不關心,可是一旦打起來,她還是不希望劉珏打敗仗。
婢女擺佈完阿蘿,把她放到床上躺著。阿蘿慢慢想清楚了事情的過程,閉著眼嘴邊露出一絲笑容。他是關心她麼?
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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