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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殿下。”端午忽略掉殿中佳麗各色複雜的眼神,直接跪下,宛如穿著華服的奴婢。
“坐到本殿下身邊來。”
端午驚詫抬起頭,意圖看清楚司空凌到底意欲何為。可是,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奴婢,怎麼能看得清那樣腹黑而反覆無常的司空凌呢?殿中絲竹管絃猶如天樂,跪著地佳麗們嫉妒的眼神恍若尖刀,端午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又邁向司空凌。她不是對自己說過要順從他了嗎?
待到端午還有兩步玉戒時,司空凌竟起身一把將她拉如懷中,微微帶繭的手掌心輕撫端午的小臉,“這麼多人都討好了本殿下,作為本殿下的奴婢,你打算怎麼討好本殿下?”
淡淡的語氣有些輕柔,緩緩如風撫過端午的耳朵,陣陣麻。“殿下,奴婢學不會討好殿下。”
如此貼近的距離,端午可以看見司空凌捲翹濃密的睫毛宛如一排長扇,緩緩眨動,蕩起輕風。而那漆黑星眸下,笑意無法直達,裡面全是冷冷的寒冰。
那雙充滿力量的手突然緊握住端午的下頜,使她的狐眼對上司空凌寒徹人心的眼眸,他用一種輕柔的聲音道,“端午,本殿下給你一個機會贏得寒玉,你可不要辜負本殿下的一片好心。”
寒玉,端午素未聽說過它,對她來說就算價值連城的東西也是一文不值,因為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她在意的人,一切安好。比如秋姐她能平安無事回到她的女兒身邊,安享晚年。“殿下,奴婢能否換一個條件?”
司空凌緩緩放開鉗住端午下頜的手,將唇移至她潔白的耳側,輕聲道,“別以為本殿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最好不要挑釁本殿下的耐性。這寒玉,對你的用處可大著呢。”
司空凌的聲音格外輕柔,輕到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在外人看來,這樣親暱的舉動完全是殿下將她當作最為寵愛的侍妾一般。眾佳麗再次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只看到殿下離開她的耳側而笑意愈加明顯,十分高興的樣子,而那被稱之為端午的狐眼女子卻將眼神直直地落在殿下俊逸非凡的臉上!她們都沒有這樣欣賞過殿下的俊臉!她一個庸脂俗粉憑什麼可以得到殿下如此溫柔的對待?!哼,該死的狐媚女子!
“殿下……”為何會這麼說?端午瞪大狐眼微有些詫異。
“過去把包裹開啟。”司空凌不再注視端午,順手端起金樽,嘴角邪笑。他要利用她之手來打擊那些女人們,讓她陷入她們為她量身打造的地獄。
“是。”終於脫開他的鉗制。端午起身走向跪著的呂慧夫人主僕兩人,她曾聽見呂慧夫人對管家舒賀說過叫她的丫鬟錦兒取來禮物,面前這個雙手一直舉起帛布包裹的丫鬟便是錦兒了,也是一個清麗秀氣的美人。端午不得不感嘆司空凌王府的一個丫鬟模樣都有如此姿色!
………【受寵(下)】………
端午抬起她滿目瘡痍的手臂,手腕處更是難以如目,粗糙的手指開啟帛布,剎時,一件巧奪天工的繡衣出現在眾人面前。端午的狐眼緊盯那件玄色為底,繡以墨菊的錦服,她也是精於繡工的女子,而這件繡衣繡藝精湛,比起她那件百花朝陽衣更為出色!端午顫抖著雙手接過繡衣,恭敬遞與司空凌,轉頭前多看了兩眼仍跪著的呂慧夫人,眼底有著身為凌王府夫人的驕傲。
呂慧本就出自刺繡名門,她親手所繡的錦衣自是精品。司空凌笑道,“京城之內誰敢與呂慧奪天下第一繡之名?賜坐。”
“妾身只是想殿下穿上妾身親手所繡制的衣物而已。”呂慧俯身行禮,言辭真情流露,眼波流盼傳情。可惜她口中的殿下卻置若罔聞。呂慧在身後的丫鬟攙扶下才得以起身,額上細汗縝密。心中鬱結不已,她親手所繡之物卻遭一個鄙陋女子所碰觸!
司空凌並未接過繡衣,衝舒賀一使眼色,後者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