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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覺得這姑娘可憐兮兮又惹人憐愛。

齊教官終於放棄了，她被齊教官帶到一個小角落去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然後讓莫非白好好帶她，帶到她分得清左右不會轉錯為止。

於是此刻的路高松和莫非白站在一旁面面相覷。

莫非白找了處還算涼快的地方，路高松心裡明白，她這是得到這位師兄的照顧了，便暗暗下好決心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她還記得齊教官臨走前訓她的那一幕。

&ldo;上了戰場指揮官讓你去左邊埋炸彈炸敵人你是不是要去右邊把自己人都炸死了才舒服啊？&rdo;

這話真是沒毛病，上了戰場都是國家和生死的大事，她竟然連個左右都分不清丟不丟人哪，以後說出去她這老臉往哪擱？

莫非白看著路高松，她落在陽光裡，渾身塗抹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光。小腦袋沒精打采地垂著，似是十分懊惱。他溫聲問道：&ldo;你吃飯寫字哪隻手？&rdo;

路高松舉起了右手。

&ldo;嗯，我喊向右轉的時候你就想一下你吃飯寫字是哪隻手，就往那個方向轉。&rdo;

路高松萎靡不振地點點頭。

&ldo;向右‐‐轉！&rdo;

路高松把剛剛他說的話都記住了，可是身體沒記住。身體做出了飛快的，錯誤的反應。

她飛快地偸睨了他一眼，見他還是這般溫和雅緻的模樣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ldo;……&rdo;

莫非白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讓人一聽便醉在心裡去了，&ldo;你不用急，我們又不趕時間。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轉。&rdo;

路高松又點點頭。

&ldo;向右‐‐轉！&rdo;

這迴路高松忍住了條件反射，小臉倔強地抬了起來，硬是思考了好幾秒吃飯寫字是哪隻手。

終於轉對了！

莫非白嘴角悄悄地揚了起來，低低地舒了口氣，看上去心情有點不錯。

&ldo;嘿嘿嘿，教官！我這個學生不錯吧？&rdo;路高松這下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當下眼波一轉，明眸善睞，日光都不及她傾城。

莫非白原本想潑一下她冷水。看她高興得眉飛色舞的樣子便又把話吞回去，出口已成了鼓勵：&ldo;嗯非常好，這才是開始，不要驕傲，我們繼續努力。&rdo;

&ldo;是！&rdo;

果然人吶，都要多聽鼓勵、誇獎的話才有進步。

喝了莫非白這碗定神湯，路高松進步神速，向右轉已經找到了竅門，反應也越來越快。

再也沒出錯過了。

如花笑靨還沒徹底綻開便凝在了嘴角，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她真的是這麼笨的人嗎？還沒來得及再開心會兒呢，向左轉又栽了。

路高松抹了一把汗，如臨深淵地看著莫非白的臉色做人……不知怎的，就是挺怕她這師兄生氣的。當下便小心翼翼地提議道：&ldo;報告教官，要不我去拿個筆在我手心寫著左右吧？&rdo;

莫非白倒是一臉如常地搖了搖頭，細心解釋道：&ldo;這天那麼熱，你寫在手心好手背也好，一下子就被汗化掉了，寫了也是弄髒自己的手。&rdo;

路高松想想，覺得還是師兄說得有道理。她看著他汗流滿面，心裡也是十分愧疚：&ldo;不好意思啊師兄，連累你了。&rdo;

誰想莫非白竟不在意地笑了，笑容清亮得像能劃破悠長黑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