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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本宮進去瞧瞧。&rdo;皇后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降香，她手抖了一下。

伏畫恨鐵不成鋼，拍了一下降香，降香白了臉頰。

顧嬈裝的很像，迷迷糊糊的床榻上坐著，瞧見皇后進來，喚了一聲：&ldo;母后，您怎地來啦？&rdo;她露出甜美的笑臉。

皇后微笑，聲音溫柔：&ldo;不來你怕是今夜便不回宮了吧？&rdo;

顧嬈：&ldo;……嚶。&rdo;薑還是老的辣。

皇后擺了擺手，叫伏畫她們都下去，她頓了頓走到床榻邊坐下，果然瞧見顧嬈眼角還有一抹未卸乾淨的紅暈，她想了會兒，忽然開口：&ldo;見著煊王了開心了？&rdo;她以為顧嬈偷偷溜出宮是為了去見祁連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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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后之心

顧嬈聽聞皇后的話語之後，才稍微怔愣了一瞬, 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她立馬想到祁連朔在馬車上的那幅兇巴巴的模樣, 於是就懨懨然了下來，扯著皇后的衣袖唸叨：&ldo;七哥哥可兇了。&rdo;

顧嬈覺得自己太倒黴, 就跟藍汀晚偷溜出來這一回, 可巧便撞上了到茶樓般正差事的祁連朔, 她臉有這麼黑嗎？

她懷疑人生。

顧嬈雖然語氣帶著埋怨, 但她小臉卻嬌俏不已, 瞧得出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在罵祁連朔。

將這些看在眼裡，皇后摸了摸顧嬈的腦袋, 顧嬈湊過來時順勢摟了摟她的肩膀, 她像個還不曾長大的小丫頭鑽進她懷中, 皇后額頭貼著她額頭，語氣低喃且柔和：&ldo;本宮的嬈兒越發大了, 思及日後你便要嫁人, 我這心裡總是鈍鈍的疼。&rdo;

顧嬈抱著皇后的手臂，&ldo;母后，不會的，便是嫁了人, 嬈嬈也會留在母后身旁陪著您。&rdo;皇后實在是一個孤獨的女人，她與皇帝之間沒有很濃的情愛，要有也在祁連陰死後逐漸消弭了，顧嬈便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和留戀。

&ldo;有你這句話，母后便安心了。&rdo;皇后露了笑。

顧嬈猶豫片刻, 才靠在皇后肩頭上小聲問：&ldo;母后，您是在想陰弟弟嗎？&rdo;

皇后溫和的神情凝滯在臉龐上，過了會兒神情逐漸被卸下，顧嬈聽到她傳來一道幽幽的嘆息聲，過後她重新帶起一抹笑意，帶著哀傷與追憶：&ldo;陰兒……&rdo;她頓了頓，似乎不曉得該從何處說起，&ldo;你陰弟弟從小生的可愛，我與你父皇因情結姻，陰兒更是我二人共同期待之下降生的孩子，那時你父皇還只是一介皇子，前頭有容妃所出的祁連朗，陰兒雖為嫡子卻只是次子，我以為……&rdo;以為不會有人盯上。

&ldo;後來……變得太多了。&rdo;

這其中的諸多內容皇后沒有多說，許是覺得顧嬈小不懂這些，但更多的是她內心苦楚。皇帝是喜歡她，但卻並不愛她，他更在意的是那張高高在上的龍椅，他總說陰兒沒了他們還可以再生，可是這世上遠沒有以後，他怎會不曉得她母胎裡就體弱，生養困難，陰兒怕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

當年他為了娶她，與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