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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漠寒一把抓過一名驚慌失措四下亂跑的僧人,問道:“這寺裡發生什麼事了?”
那僧人雙手亂晃,誇張地比劃道:“鬼,這麼大的鬼!沒騙你的,快逃吧,不逃就沒命了!”李漠寒見他已然驚恐得語無倫次,不由一愕,卻是手上一鬆,被那僧人掙脫逃開了。
“有鬼?”李漠寒心中一驚,這棲霞寺中多是不會武功法術、成日只鑽研佛法的僧人,平日裡安安心心地研習佛經,從來不插手其他是非,故而棲霞寺建寺數百年來一直平平安安地,寺里人不騷擾別人,別人自也不來騷擾他們。而這次寺中結界破開,沒來由地來了場大火,更是建寺以來的頭一遭,這裡頭顯是有外人作怪,聽那僧人說見著鬼了,只怕並非事出無因。
忽然聽得寺裡頭大師伯閔正澤一聲怒喝:“站住,別走!”濃煙大火中登時白光四射,劍氣縱橫,吆喝喊叫聲頓起。李漠寒生怕師伯有失,當下不敢怠慢,忙挺劍往寺裡跑去支援。一路上只見不斷有僧人從裡院落荒逃出,口中不住喊道:“快逃啊!有鬼啊!”
李漠寒往聲音嘈雜處奔去,見滾滾濃煙中兩個身影纏鬥在一塊,堪堪戰了個平手。只見其中一人淵渟嶽峙、長劍如虹,李漠寒認得是大師伯閔正澤,另一人卻是身法快如鬼魅,貼身而鬥,卻是招招不離閔正澤要害,騰挪閃避間長髮飄飛,竟似是個女子。
李漠寒曾數次隨同門上棲霞寺與寺裡僧人交流佛法,認得兩人相鬥之地正是寺中輩分最高的閒定大師閉關的禪房之前,他生怕兩人相鬥時誤傷了閒定大師,又擔心師伯不敵對手,忙挺劍而上,便欲一劍往那人身上招呼。
卻見禪房大門一開,一名美婦緩緩行出,李漠寒沒想到禪房中竟然走出個女子,不由一愣,放眼望去卻見房內鮮血淋漓,想來閒定大師應是已然遇害。李漠寒登時心中悲憤,舍了那長髮女子,冷喝一聲,飛身揮劍便往那婦人刺去。
劍才到半途,離人還有兩丈之遙,只見那華服美婦右手輕輕一抬,李漠寒便覺一股大力傳來,手中長劍登時凝滯在空中,再也伸不進半分。這時離得近了,李漠寒瞧得真切,不禁全身一震,脫口道:“鬼母?”再回頭望去,那名與閔正澤纏鬥得女子自然是邪王乾達婆了。
鬼母冷冷瞟他一眼,問道:“閒定那禿驢被你們藏到何處了?”
聽她這麼一說,李漠寒知道閒定大師暫且無恙,登時放下心來,見那禪房中橫七豎八的原來不是閒定,卻是些被鬼母殺了洩憤的小和尚。
李漠寒冷冷道:“你問我作甚?我又不是這棲霞寺裡的和尚。倒是我要問問你,這棲霞寺又沒惹你,你倒是要上這兒來幹什麼?”李漠寒天生堅定冷酷,縱然眼前之人乃是冥界尊者萬鬼之母,他卻也絲毫不懼,一雙眸子閃著冷光迎上鬼母,竟是半分也不退讓。
見得李漠寒無禮,鬼母不怒反笑,讚道:“好!說得不錯,我劈頭便問你這個,的確過於冒昧了。”她好好端詳了一下李漠寒,自語般笑道:“果然不愧是……嘿嘿,雖是重生為人,但這份骨子裡的傲氣倒是一點兒也沒變呢。”
李漠寒聽得莫名其妙,當下冷哼一聲,道:“你雖是萬鬼之母,我雖自知不敵卻也未必會懼了你,若你再這番亂搞,那可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鬼母冷笑道:“不客氣?你能把我怎麼著?”揚手一揮,九隻鬼嬰齊齊飛出,呼嘯著往李漠寒襲去。
李漠寒長劍連擊,將飛襲而至的鬼嬰一一擊落,他功力有限,無法如善行修般將鬼嬰一擊而死,被他擊落在地上的鬼嬰立刻翻身而起,如附骨之蛆般撲上來纏殺。
李漠寒眼中寒光閃動,長劍回削,劃出一道半圓形的弧,將當先撲上的兩隻鬼嬰的雙手齊腕切下,那兩隻鬼嬰慘叫著退下,李漠寒如何能放走他們,一個急衝跨步向前,手中長劍輕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