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個煙盒放在手裡玩來玩去,我朝他伸出手說,“再來一根。”
“妹妹,這是香菸,不是巧克力!”他瞪我一眼說,“夠了哈,表演到此結束。”
我伸手去搶,他把煙盒高高舉起來。他個子比我高很多,肯定以為我會搶不到,但我只輕輕一跳,煙盒已經成功地到了我的手裡。
我得意洋洋地抽出一根,再把盒子扔還給他。
“等等。”他相當好奇,又把那煙盒舉高了,退得離我一步遠,興致高昂地說,“怎麼弄的,給小爺回放一次!”
“表演到此結束。”我說。
“喂,”他湊近我,用威脅的語氣對我說道,“你演不演?你到底是演還是不演!”
我把煙含在嘴裡,命令他:“給我點著了!”
他很聽話地掏出打火機,照我所說的做了。
我意猶未盡,又命令他說:“教我吐菸圈。”
“你有完沒完?”他不耐煩地問我。
我無師自通地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對他說道:“你應該謝謝我,在你這麼無聊的時候,是我在陪著你。”
“你太沒規矩了,爺必須要教訓你。”他說著,把雙手伸到我胳肢窩下面,估計是想撓我癢癢,但他哪裡近得了我身, 我迅速閃到他後面,把點著的菸頭直接從他衣領裡扔了進去。就見他嗷嗷叫著,在河邊東竄西跳,好不容易才把滾燙的菸頭從身上抖落下來。
“你丫當我鐵板燒啊!”他氣急敗壞。
我坐在他剛才坐的那塊大石上面,冷冷地說:“我只是替那個叫嫣然的,討回一點點公道而已。既然是男人,敢做就要敢當,讓一個女孩白白受苦,算什麼本事。”
他雙手握拳,拉開架勢,往左邊跳三下,再往右邊跳二下,又朝我招招手,對我說:“來啊,決戰到底啊,誰怕誰啊!”
“不打。”我說。
“你怕了?”他繼續毫無章法地在岸邊的沙土上虛張聲勢地一陣亂跳。
“我不跟打不過我的人打。”我驕傲地說,“這是江湖規矩。”
“我操!”他大叫一聲,惡狼撲食一樣地朝我直撲過來,我一腳踹過去,正好踹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往後,“啪”的一聲就倒在地上了。坦白說,我只使了七分力。見他躺在那裡半天也沒起來,我有點害怕了,連忙跳下石頭去檢查他到底怎麼樣,只見他緊閉著眼睛,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我拍拍他的臉,忽然就看見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慢慢地滲了出來。月光照著那些淚,像晶瑩的琥珀,我從沒見過男生的眼淚,我不知道它們原來是這樣子的。不洶湧,卻粒粒飽滿,滴在了我心裡一個很軟的地方,起了點化學反應。
我伸手,想替他擦掉它們,但這樣做好像完全不是我的風格;光顧著看錶演吧,又覺得自己還真是有些沒心沒肺,於是我只能不出聲靜觀其變,直到他終於慢慢睜開眼睛,望著漆黑的夜空,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爽啊!真他媽爽啊!”
緊接著,他麻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繼續拉開架勢,左跳三下,右跳三下,再砰砰拍自己胸脯三下,對著我挑釁地大喊大叫:“來啊,再踢,用力踢,把我踢成人渣為止!來啊!”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走掉。就算再無聊,我也不能跟個瘋子繼續玩下去。
身後傳來劉翰文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像被鐵箭刺中的小獸,無法用言語來訴說的某種痛。不過,關我什麼事呢,我可沒打算回去安慰他,劉二說得沒錯,各有各痛楚,各自承擔。
這就是人生。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之前,我已經自行回到了家中。
原因主要有二。其一,我餓了,身上沒錢;其二,我困了,我想念我柔軟的床和小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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