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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沒有說話,最後一個字拖了尾音,最後直直地落在地上,就像灑了一地的細碎的陽光,她怔怔地看著走進來的身影,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多少年沒見了?錦妙記不清了,她同石寒對視著,彼此眼中都是對方能看懂的情緒,卻一時默默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或許本來就什麼也不需要說。
北海寒跟在後面,覺得這場景有些詭異,夫子不是說他跟娘親是舊識,怎麼見了面是這個樣子的?
北海寒忍不住出聲:&ldo;娘,這是石夫子,是我的夫子。&rdo;
聽到女兒的聲音,錦妙這才如夢初醒般,微微一笑:&ldo;娘知道,石夫子,也是孃的夫子。&rdo;
錦妙坐在那兒,臉上再也沒有年少十分的嬌羞和忐忑,許是多年的佛寺生活,讓她由內而外地平靜,很快,本來震驚的神色也淡定了下來,好像真的是面對著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
石寒道:&ldo;你看起來過得不錯。&rdo;
錦妙也笑道:&ldo;石夫子這些年似乎過得也不錯。&rdo;
石寒道:&ldo;不過是隨意過過罷了,跟以前並無半點分別。只是你,你的身份,他們怎麼會放你出北海國?&rdo;
錦妙道:&ldo;我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太妃,常年被囚在海波寺,沒什麼用,再說了,寒兒爭氣,考上了松香書院,現在北海是南邱的附屬國了,這自然是極其榮耀的事情,我向城主討個恩典還是不難的。&rdo;
在北海寒面前,他們真的沒什麼話可以說,石寒自然留下來吃飯了,北海寒還有些拘謹,畢竟是自己的夫子,學生對夫子,總是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才是第一次見面,北海寒就覺得石寒特別親切,雖然娘親顯得有些不自然,但她也能看出來娘親和夫子應當是很熟悉的舊識,從她記事以來,除了陪著自己,娘親的面容一向都是愁苦的,娘親據說以前是南陸國的公主,也許到了這個地方,娘親會開心些吧。
午間,謝晗和代景賢不約而同地都跑到了桃林苑蹭飯,謝晗頭一回離開家,雖然對什麼都覺得新奇,但還是覺得不大適應,一見到慕容潤,便開啟了話匣子,顯得比平日的話都要多。
&ldo;潤兒,你不知道,我們水靈根學院裡,有一個女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畫的妝容特別地濃,還帶著滿頭的珠翠和首飾,我剛一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以為她走錯了地方呢。&rdo;
謝晗不是喜歡說人是非的性子,她既然這麼說了,定然是那個女子太誇張了,慕容潤來了興致,一邊吃飯一邊問:&ldo;那後來呢?&rdo;
謝晗現在想一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水靈根學院今天招了十個弟子,其中有一個公子長得特別俊秀,然後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子就開始不顧忌旁人目光地給公子拋媚眼,後來他們課業結束要出門的時候,那女子還故意往公子身邊擠,差點就將公子從臺階上擠下去了。
慕容潤還沒來得及答話,代景賢就道:&ldo;那不是跟以前那個錦妙公主一樣了?&rdo;
錦妙是前朝公主,後來和親了,她跟學院裡的石寒夫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後來石寒夫子還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儘管現在在南邱國,沒幾個人還能記得那個前朝的公主,但松香書院的弟子們一屆屆地相傳,剛到松香書院的代景賢還是免不了被普及一下。
說到這個,慕容潤比他們瞭解得都要多,她記起今天在書院看到的一幕,便道:&ldo;煉丹學院有個弟子叫北海寒。&rdo;
代景賢有些驚奇:&ldo;那豈不是北海城那邊的了?那麼遠考過來?真是不容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