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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小心翼翼問:「您坐前面還是後面?」
祝渂正要開口,遲意從後面上車,把人往裡推了一把:「你坐你的。」
沫沫立刻閉上嘴:「哦。」
商務車後座挺寬闊,平時都是遲意一個人霸佔著,如今多了一個人,他倒不大好大咧咧再往中間坐。
遲意和祝渂一人坐一邊,中間彷彿隔了一個楚河漢界。兩人一個戴著耳機看影片,一個偏頭對著窗外發呆,誰也不搭理誰。車裡好生安靜,沫沫偷偷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手機嗡嗡作響。
小丁發來好幾條訊息。
【小丁哥:是比他大,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丁哥:你幹嘛突然提他?】
【小丁哥:你是不是在劇組見到他了?】
沫沫心裡仍覺得不大真實。
【之前就見到過了。】
【小丁哥:怎麼樣?是不是很欠揍】
【沫沫: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小丁哥:?】
【沫沫:他真的好帥啊。】
到酒店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沫沫拎著包就要下車,猛然想起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祝渂老師,需要幫您叫一下助理嗎?」她小聲開口。
祝渂還是沒來得及說話,依舊是遲意幫他說的,還是那句:「你下你的。」
好像他是他的發言者。
沫沫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一時又不能反應過來哪裡怪怪的。
遲意和祝渂一前一後下了車。此時已是傍晚,華燈初上,酒店大堂光彩奪目。劇組給訂的房間在頂樓,兩人步履幾乎相同。
他們默契地在房間門口停下。
祝渂率先道:「我先回房,明天見。」
「你要回哪邊?」遲意按上門把手,低頭刷卡開了房門,道:「過來。」
祝渂說:「明天要圍讀。」
「你什麼時候在意這個了。」遲意似笑非笑。
之前的矛盾確實被存檔了,虛晃得仿若從未存在過。這時,他又變成了那個將一切盡數掌握在手中的「上位者」。
「從上海出發的時候,你自己幹了什麼都忘了嗎。」
出發之前,遲意撩撥他,祝渂把人按在了窗臺上,只差臨門一腳。
臨走前,他不願停下,如今,卻冠冕堂皇地因為明天有正事而退卻,找的理由實在很爛。
走廊的燈光不亮,遲意一把推開了門,背後是昏暗的房間,他的眼神幽幽地泛著光。
「祝渂。」遲意叫他,帶著無聲的勾引,「我不信你不願。」
遲意轉身,進房間之前,從兜裡掏出另一張備用房卡,別有深意道:「別去找前臺了,丟臉。」
關上門,屋裡一片黑暗。門口也沒動靜傳來,也不知道那人走沒走,遲意無心去猜。
忙碌了整整一週的時間,說不累是假的。之前的神采奕奕全憑一股信念撐著,現在事情解決了,疲憊鋪天蓋地地湧來,秋後算帳似的,全身上下沒一處不是沉重的。
遲意摸黑開了燈,邊脫邊往浴室走去,衣服褲子散亂的落了一地。
走到浴室時,他已脫得精光。
最近杭州天氣一般,不冷不熱,倒是時常下一些毛毛細雨,弄得人心煩。上次來調的水溫對於現在來說,低了些,遲意將熱水器溫度調高。
熱水淅淅瀝瀝地流下,狹窄的室內熱氣氤氳,玻璃門上沾著的熱氣遇冷液化成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流。
從外頭看,能模糊地看見一具雪白的軀體。
遲意背脊抵著冰冷的牆壁,後腦貼著瓷磚,眼尾泛紅。水珠自他眉骨滑落鼻樑,最後是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