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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說出禁足五日,往她傷口上撒鹽,李茵葉沉默了,論裝糊塗,歲杪的功力可比她深多了,她乾脆不說話。
歲杪哪能這麼容易放過她,她站起身,當著李茵葉的面,走到了主位上,蔥白的小手放在小香爐上,笑著道:「我聽說啊,這個香囊裡的香和香爐裡的香若是放在一個殿內,兩個香交織在一起的話,會對男人產生不好的反應。」
「不知道皇后娘娘知不知道呢,」歲杪笑,又誇張的道:「哦,不對,她對女人沒什麼傷害,就是對男人傷害極大,若是定力不穩的人,可能一宿都沒得睡,你說我說的對嗎,皇后娘娘。」
歲杪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差一層透明的布沒有撕開,李茵葉看著香囊,指尖微顫,乾脆往後一倒,任何話都不說。
這副姿態,像是在耍賴也是在預設。
歲杪將香囊從香爐上移開,乾脆把那層布也給撕開了,簡明瞭斷道:「誤以為我懷孕了,想用羅嬪毀掉我,想讓皇上去寵幸羅嬪,從而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定然是接受不了這件事,是嗎?」
她什麼都猜到了,卻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茵葉如今覺得,她才是那個被玩的團團轉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舊事重提,你想要的目的是什麼?」
她肯定是不敢承認的。
可歲杪就是不會如她的意,她就是喜歡和李茵葉較勁,自元合那日進宮告訴她後,又一次遭李茵葉陷害之後,如今歲杪每每看見李茵葉,她就會想起左相。
她想起左相就會想起爹爹和那個斷了一條手臂的哥哥,那個在外顛沛流離了那麼久的哥哥。
無人能明白這種血海深仇的痛。
若是李茵葉是個良善人,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在皇后的位置上,不惹事端,即便是血海深仇她也能眼不見為淨,可李茵葉偏不,早在她進宮的那日開始,她便因為她是皇后,多處寬容,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那日假山之處便讓她徹底的生起了恨意。
她見李茵葉始終不願說真話的模樣,輕蔑的笑了,眼眸微動,她道:「你不願承認,你也都承認了,這個香囊就是你給羅嬪的,方才那麼多人都聽著呢,你如今香辯駁也不可能了——」
李茵葉急了,從凳子上支起身子,如今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了歲杪套話的路子,她氣笑了,腦子轉的飛快,很快便尋了個藉口,「可你要知道,香囊裡的香料是可以換掉的——」
「這個不需要撒謊,莫蒿和你的繡工都是一樣的,而莫蒿最引以為傲的繡法就是香囊的針腳不可以解開,」歲杪越說,李茵葉的臉色越白,「意思就是,你的香囊是不可以解開的,香料也是不可以更換的。」
「而你方才也承認了,這個是你給羅嬪的,」她笑得很狡黠,像只小狐狸,「如今羅嬪死了,死無對證,可你卻活著,你方才說的話,嬪妃們可都是聽著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李茵葉深吸了一口氣,「歲杪,你我無冤無仇,你忽然這麼揪著羅嬪的事情不放做什麼,你若是揪著她也就罷了,你拉上我作甚?」
歲杪這輩子最是討厭一種人,那便就是做了壞事敢做不敢當的,還有一個就是李茵葉這種,做了陷害別人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還覺得死都死了沒必要再去追究那麼多。
歲杪其實不怪羅嬪,畢竟嬪妃們都有自己的那份小心思,可李茵葉不同,她自己有心思,可是卻讓羅嬪給她背了替死的鍋,畢竟若是那次歲杪真的懷孕了,嚴翊沒忍住,真的寵幸了羅嬪,歲杪定然會被傷害到。
可嚴翊忍住了,羅嬪受死。
李茵葉愣是一點傷害都沒受到,這份慎密的心思,的的確確是隻有李茵葉這麼歹毒的人方才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