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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過他穩住了自己的聲音：&ldo;除非你能證明我違法……&rdo;

&ldo;我瞭解青少年法典，詹森。另外，我沒必要證明你違法，只要證明別的就行。&rdo;

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不安。詹森抓住了身邊控制檯的桌沿，&ldo;我沒作弊，圖爾克先生，除非你有證人……&rdo;

&ldo;小子，當涉及&l;天賊&r;的時候，法律可沒那麼死板。&rdo;圖爾剋意有所指地用手指敲了敲教師展板。

&ldo;圖爾克先生，你在說我是&l;天賊&r;嗎?&rdo;詹森問道，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ldo;這是誹謗，圖爾克先生，除非你能證明……&rdo;

&ldo;我正在努力，小子。現在出去。&rdo;

詹森出去了，但走到門口時，他聽到圖爾克在身後說：&ldo;你從我腦子裡得到了那些答案，我會證明這一點的!你之所以能透過考試是因為窺探了我的腦子!&rdo;

詹森轉過身說：&ldo;圖爾克助理教授，一個腦筋正常的人就算有機會也不會窺探你的腦子。&rdo;圖爾克沒說什麼，只是陰冷地笑了笑。不過說出這話讓詹森好受了一點兒。

他回家的途中一直在發抖，感覺很虛弱。

母親在公寓門口迎上他。&ldo;發生了什麼事?&rdo;她努力不在聲音裡表現出恐懼，但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ldo;圖爾克嚷嚷個沒完。&rdo;

&ldo;證據呢，你有證據嗎?&rdo;

&ldo;媽媽，你的血液測試結果沒有問題，&rdo;詹森坐到起居室的床(兼沙發)上，&ldo;抱歉讓你擔心了。&rdo;

母親靠著他坐下，拉著他的手，她的手心又濕又冷，&ldo;我怕得要命，他們那麼肯定。&rdo;

&ldo;我猜他們是受不了居然有人能搞定他們那愚蠢的測試。&rdo;詹森往後躺下，深吸了一口氣，&ldo;我需要休息，媽媽。&rdo;母親點了點頭，站起來去廚房(也是餐廳和浴室)弄晚飯去了。

詹森躺在床上，心跳依然重如擂鼓。他之前是在犯蠢，沒意識到他們已經知道了。但那時候這事兒多容易啊‐‐試卷就在眼前，而他只要看著圖爾克，答案就能清晰浮現，就像坐在圖爾克的眼睛裡面。有那麼一會兒，詹森好像忘了心靈感應是死罪。事實上，他之前當然沒有清楚意識到，或是不太肯定正在發生的事情就是心靈感應。他的&ldo;天賊&rdo;成長得很緩慢，那是在他十二歲時出現的，那時他只能被動地略微感知人們的想法和情緒。但上週，在那個房間裡，就像一個孩子發現了一塊能讓他擺動耳朵或抽動頭皮的新肌肉一樣，詹森意識到自己可以控制它了。不是被動地走馬觀花，而是長久深入地觀察別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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