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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綢緞。
大婚的日子定的很急促,但山莊上下依舊有條不紊的忙著置辦婚禮用品。
這幾日,她沒出房門。
只待在屋中,靜靜的做些簡單的針線活,這是她的第二場婚禮了。
第一次在成親前夜,三殿下殺了她,將她變成了殭屍。
那麼,這次呢?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髮齊;三梳兒孫滿地……”
喜娘的話在耳邊響起,聲調高昂而喜慶。身後的長髮被她拉扯著,硬梳到底。
吉時已到,今日便要拜堂成親了。
她的眼淚忽的奪眶而出。
柔軟的頭髮從頭皮斷開的聲音,如同針刺一般,疼的她睜不開眼。
曾經,師父那麼溫柔的揉著她的軟發,語氣輕輕的,像在呵護珍寶一般。果然事事難料,桑田也可變滄海。
什麼都是會變的,不是麼?
進了轎子,八人大轎。
莊小北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一路上是被伴娘攙扶上轎的。
大紅的蓋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看不清,不是因為這沉壓壓的蓋頭,而是,淚水模糊了一切,就連腳下的路,也開始變的遙遠。
踢轎門,邁火坑……
一切恍如身在夢中。
手中的紅綢早已被手心滲出的汗水打溼,只是緊張中還殘留著一絲期待。
師父,會不會是有預謀的?
會不會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是有原因才會如此的?
她不敢多想,那麼多次她都為師父找藉口,唯有這次,她不敢去想了。
紅綢的那端,是她未來的夫君。
只見過幾面而已,卻比其他的待嫁女子要好了太多,她見過他的面,他很富有,長的也帥,足夠了。
她這麼安慰自己。
周圍的聲音告訴她,來的賓客不是太多,但也同時說明了,凡事來人,定不會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她被伴娘攙扶著進了大廳。
師父,應該也在吧,他應該會坐在主位上吧!
他此時,是否會含著笑看著她的一身紅衣,如送女兒出嫁一般,眉眼間充滿了慈父般的愛?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沒有一般人家婚慶的熱鬧,此時,竟透出些許莊肅。
“一拜……”
司儀的聲音突然斷了下來。
周圍一片嘯殺。
紅紅的金邊蓋頭將莊小北的視線遮擋的只能看到腳下,雖不見身邊的情況,她依舊能夠感覺的到。
殺氣。
凜冽的殺氣。
彷彿要將寒氣充斥進人的骨髓裡一般,強大的讓人無法發出聲音。
司儀的聲音嗚咽在了喉嚨裡。
不止他一個人,所有人都沒有了聲音。
這時,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夠了吧,本王的人怎可能……跟別人成親。”
是他!
莊小北心裡一陣痠痛,是三殿下……
為何不是師父,為何……
莊小北緊緊的抓著紅綢,指尖微痛。
三殿下的聲音像是一根長驅直入的鐵釘,狠狠戳進了她的心臟。“本王的人……”師父,你,何時能有這種霸道而充滿歸宿感的字句。
她能感覺到三殿下就在她的身後,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有著不動聲色的震撼力量,讓人不由得顫抖在他的威嚴之下。
只是,一些賓客在這種氣場之下,仍是替安為笑強出頭。
“你……你是何人,竟敢在安丞相的府上撒野。”
“沒錯,安公子娶親,關你什麼事,還用‘本王’這個自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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