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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小北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些話,讓她有些驚異的難過,這些像是早以埋在了她的記憶深處一般,漸漸的浮了上來。
這些字從她的嘴裡吐出來後,突然有些讓自己無所適從。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師父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像是可以穿透他的靈魂一般。
是不是在沐浴的時候,看到師父身上滲出密密一層血珠,痛,卻不出聲。
當傷痛變成了家常便飯,那種淡然的平靜,那種依舊痞笑中的故意輕鬆,是否早已悄悄的在她的腦海紮根發芽了。
是不是在師父說道孃親的時候,那種毫不在乎的輕描淡寫,卻甚比哭聲震天的孝子。
當心傷早以被深埋到只有自己知曉的時候,那種欲蓋彌彰的故作輕鬆,那種明明想要更多,卻不敢奢求的悲戀,統統被掩蓋在了他張狂不可一世的囂張笑靨之下。
師父的真性情,又有幾人可以知曉。
師父在離去的時候,明明告訴她,要她相信他,只這一次也好,相信……
可是她卻做了什麼!
她放棄了對師父的信任,放棄了一些觸手可及幸福。只要對他信任就好,她可以不去想那麼多的,閉上眼睛,活在小小的一片天地之中,其他的,交給師父就好了。
可是她還是沒能做到。
三殿下看著莊小北痛苦的神色,眸中一片柔和,“本王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做出選擇。”
矇蔽有時候是一種得到,卻也是一種傷害。
司如是
選擇?
莊小北迷茫的看著三殿下,卻見他低下眼眸,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何在卷軸上父皇的妃子框面裡那麼多的指印卻全都是灰色的麼?”
“啊……她們全都……”去世了,當魔皇的女人,想不到卻全都是這種命運,只是中間好像還剩下一個的。
“這件事……還是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玉牌去救皇兄。”三殿下轉身朝著冥沙使了個眼色,繼而對著莊小北呼道:“時間不多了,冥沙在那裡沒能拿到玉牌,這裡面有些古怪的,但皇兄卻也不能等的太久,只有硬闖了。”
“硬闖什麼?”她還有些不明白。
“去安府。”三殿下放下幾個字,朝著門口走去。
冥沙在旁邊解釋道:“卑職向來拿東西比較順手的,但在安府裡卻沒找到玉牌,就連和安為笑對手的時候,都沒能在他身上發現玉牌的蹤影,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
“什麼?”細細想來,原來她在安府裡見到三殿下身旁一抹紫色的身影,就是冥沙,想不到那時三殿下已經在暗中查探此事了。
“就是,在卑職下手之前,早已經有人將玉牌偷走了。”
莊小北驚訝之餘,更加擔心師父的傷勢了。
如今玉牌下落不明,傷勢又不得減緩,另外加上“一點魅蓮”在他體內造成的傷害,師父的性命危在旦夕,卻又什麼都摸不著頭緒,直教人急躁不已。
但……莊小北轉念一想,不解的向前去走到三殿下身旁,問道:“玉牌丟了,為什麼我們要去安府?三殿下知道是安府裡的人偷的?”
“你不覺得那個救我們出來的夫人舉動很奇怪麼?”三殿下微微側頭,“她是安為笑的母親,但為什麼幫我們呢?這其中肯定有蹊蹺,玉牌是在安府不見的,我們當然應該先去安府。”
聽他如此一說,也是很有道理的,莊小北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頓感自己突然間變得堅強起來了。
這次,就讓自己為師父去做點什麼吧。
但是莊小北還沒做好心裡準備工作的時候,三殿下突然間停了下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巨大的門口,面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