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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不做飯?”
方牧忍不住一挑眉,“他為什麼要做飯?”
方子愚一呆,“他不是喜歡你嗎?”
方牧的眉心一跳,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你說什麼?”
後知後覺的方子愚終於察覺到不對,烏龜似的縮縮脖子,不吭聲了,假裝自己是一朵蘑菇。方牧用鼻子哼了哼,“你知道些什麼?”
方子愚小心地瞄了他那無良小叔一眼,小聲地為自己爭取權利,“如果我說了你能保證不揍我嗎?”
“不能。”方牧第一次感到內心的滄桑和無力,他媽那麼點兒破事,怎麼搞得跟天下皆知似的。
轉眼就到期末了,這期間方措沒回過家,甚至沒往家裡打過電話,哦,有一回打了,跟宿舍的室友出去聚餐,是晚上,他喝了酒,藉著酒意,他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他原本已經倒在床鋪上了,又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想去看看方牧發生什麼事了,怕他又跟三年前一樣,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大晚上的,公車早就沒有了,也打不到出租,他只好走回去,深秋的夜,那麼涼,風颳著行道樹,落葉撲朔朔地掉,他凍得臉都僵了。走到一半,忽然想到,即便他這樣回去又能有什麼用?如果方牧走了,他能怎麼辦?他這樣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方牧說不定還會大為光火,覺得他糾纏不清執迷不悟,或者連理都懶得理他。
他們之間那麼近的距離,可方牧從來沒來看過他,只有每個月卡里多出來的兩千塊生活費才表明方牧還記得他,他生日那個月,甚至還比平時多了一千塊,可除了錢,方牧連一句最簡單的問候都不肯給他。
其實方措長這麼大,早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他把方牧打給他的錢一分都不曾動用地存了起來。
他就這樣站在深夜的大馬路上,秋風一點一點帶走他身上的溫度,被酒意衝昏的腦袋一點一點冷靜下來,又轉身慢慢地走回了宿舍。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七天非常忙啊,會經常出門,明天就要出門,頂鍋蓋逃走~
第三十六章
方措的大學生活有條不紊;上課、畫圖、寫論文;上圖書館;他一直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除了在對待方牧這件事上,他對自己的生活有一種超乎常人的強大掌控力。
考試前一週,他被系裡教藝術、設計理論研究的吳教授叫到了辦公室。他對吳教授並不陌生,從大一開始,他就一直是吳教授的得意弟子,課後經常幫他整理一些資料,算作半個助手。吳教授並未拐彎抹角,直言巴黎大學邀請他過去遊學一個月;可帶一名助手;剛好又適逢寒假;問他有沒有意願。
時間緊迫,需要他儘快答覆。
方措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好事落到他頭上,一時有點蒙,走出吳教授的辦公室,他下意識地就打電話給方牧。單調的電話鈴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忽然回過神,想要掐掉已經來不及了,電話那頭被接起來了,方措卻像被拔掉了電源線的電視機,頓時失聲了,他說不出話,只是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好像這樣,就能靜靜感受對方的溫度呼吸透過冷冰冰的電話線傳遞到他身上。
還是方牧先開口,“什麼事?”冷冷淡淡,言簡意賅,卻也是難得的心平氣和。
方措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自持,將吳教授的話又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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