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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段柔軟輕盈,烏色長髮散在空中,脖頸和腿窩搭在他手臂上似若無物。魔君不禁將他往自己懷中緊緊收了收,非要感受到他的心臟貼在自己胸膛前跳動的感覺,才能確認他的安全,才能感受到失而復得的愉悅。
一整天,他都擔心極了,怕這心肝得而復失,哪怕到現在都有些緩不過來。
江煜甫一著床,伸了伸腿,轉了個身,看樣子像是未醒。
魔君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間,勁瘦纖細的腰身之旁正懸著那塊小玉牌。他的手貼在上面細細摩挲,感受到了背面那道小裂紋。
還好只是命牌,人無恙。
他嘆了口氣,復要施法修補之時,江煜猛然睜開了眼,將他推翻在床,自己翻身壓了上去,雙腿分開跪在他的身側,雙手製住他的咽喉。
魔君只有一瞬的詫然,神情便鬆懈了下來,懶懶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兒,不甚在意自己被人捏住了命脈。
「你不怕。」江煜聲音很冷。
他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自被抱起來之時他便已經甦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顫抖,努力裝睡。
穿越來的第一天,這個魔修的強悍便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恐懼被刻在本能裡,但他還是得試一試反抗。
「你的命牌怎麼了?」魔君兀自問道。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像是用了幻音之類的法術。
江煜咬緊唇看著被魔君拎在手中的小玉牌,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問。
「不想要我就收走了。」
「別。」江煜連忙拽住了繩線,出乎意料地魔君拿捏的很鬆,他一拽便回,「不小心掉池子裡磕了一下。」
「不小心?」魔君一頓,挑了挑眉,呼吸沉了下來,「命牌乃安危所繫之物,我們魔宗都以它為重,不知貴宗派是怎麼教導你的,青漓宗的弟子若真都像你這般大意,遲早要被滅門。」
江煜凝眉,看向魔君的目光有幾分古怪。
他生氣了?只不過是自己的命牌壞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魔君的手垂在床沿,指尖驀地觸到了一絲冰涼的觸感,長條形狀,「你偷藏了什麼?」
江煜沒反應過來,怔忡片刻,直到看到魔君拾起那個玉勢借著月光打量,方才回憶起來這是剛剛不小心踢過來的「玩具」。
顯然「玩具」的藉口對面前這位高齡的不會有效。
「小道友好雅興啊。」
「你們正道人士都這麼會玩的嗎?」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飄了過來,專挑他最薄弱的地方攻擊,比邪術法陣還要恐怖。江煜咬緊了下唇,微微低下頭,還好有夜色,無人知他臉上薄霞一片。
「皇宮給的,不是我的。」他忍不住辯解一句。
清脆一聲,玉勢自中間橫向斷裂做兩半。有一瞬間,殺意四起,江煜只覺周身溫度都在下降。
皇宮給的,是那個皇子……
魔君一言不發,沉默地盯著身前那個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
他害羞的樣子好看極了,平日刻板認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解凍,雪原染上了紅棠的顏色。
魔君看了許久,這才穩住了心情,剋制住了要將皇宮夷為平地的念頭。
「壞了,不能用了。」他將玉勢扔到一旁,勾起了唇,「不如我賠你個真的怎麼樣?」
說罷他微微挺了挺腰,與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輕輕一撞,隔著薄薄的布料觸到了一起,他還暗示似地捉住了江煜纖細的手腕。
江煜連忙從他身上挪了下來,還未下地,又被捉回了床上。這下魔君將他分開了腿,死死壓住,不讓他翻身。
「我看見了。」魔君附在他的耳邊送氣,嘴唇有意無意地擦著他的耳珠而過,「那片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