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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刃的聲音似乎更冷了一些:「不去。」
「那行吧。」扶右只以為他要打坐,也沒多問。
只是,當他走到門口時,身後冷冽的音調再次響起:「不能喝酒。」
扶右不知其意,但也不敢不遵從,回過頭來說:「好的。」見他還在看自己,頓感壓力倍增,趕緊保證,「我不喝,也不讓其他人喝。」
祁刃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從他的語態中辨認真偽,隨後回答:「可。」然後真閉上眼睛假寐了。
扶右加快腳步,又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舒了一口氣,這才走開。
在門關上的瞬間,原本假寐的人眼睛睜開,黑色長劍徒然出現,繞著他轉。數不清的劍氣從身上而出,祁刃伸手一抓,卻又放開對劍氣的控制,手心頓時被劍氣割傷。
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祁刃巋然不動,彷彿時間停止。如此自虐般地過了半刻鐘,流血的手心猛地緊握,劍氣消失,好似一切都未發生。
「太和。」祁刃低頭喚道,又似在喃喃自語,「我好像做錯了。」
有了名字的太和劍發出微微劍鳴,它是一把新生的本命劍,才剛剛有了靈識,它只能感受到主人的心緒起伏,卻不知道他在難過什麼。
飛舟上一片平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一日半後,飛舟順利地到達問道宗。
除了弘華尊者,所有人都平安回來,沈正延鬆了口氣,如此他也能向祁宗門交差了。
既已到了宗門,沈修可和沈可羽兩人便也不需父親囑咐。尚雨靈還在樂川府城沒回來,那裡是兩人的外祖家,她自然住得自在。
沈可羽本來打算回到宗門幾天後再次出發前往樂川府城,畢竟她跟水千絕離開了只說一個月便返回,沒想到這都過了數月。好在她先前傳訊過去,免了她娘擔心。
水千絕暫時先回首峰,剛好與扶右順路,兩人與沈家兄妹說了聲之後,一道劍光已越過高空,直往前方而去。
是祁刃的飛劍,沈修可這時才驚覺自己都忘了問他新得本命劍的名字。
見他似乎有點失落,扶右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開口安慰:「沈師兄,祁師兄必是有急事。」
有急事是假,不想見我才是真,沈修可心道。但這些他自然不便與他人訴說,只笑著點點頭。
扶右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失落來,但等再仔細看去時又什麼都沒有,還是那副含笑的謫仙模樣。
在第十峰的生活總是格外平靜而又充實,除了修煉外,沈修可就是進行釀酒、畫符、弄些吃食,另外就是把落白放出來溜達。
落白長得速度很快,等它的雙耳隨著長得徹底縮了回去,沈修可才真正確定它不是幻光兔。
渾身毛髮雪白,甚至帶著隱隱的銀色光彩,身軀足有他膝蓋高,跑起來快如閃電。
而且,原來落白真正喜歡的不是蘿蔔,而是肉類。
於是,沈修可閒暇之餘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準備帶落白去宗門後山捕獵。根據他的觀察和沈正延的見識,落白是一匹品種未知的狼。
「雖然它身軀長大不少,但還是屬於幼年時期,說不定以後還有其他變化。」沈正延摸了摸落白毛絨絨爪子下的軟肉,點頭道,「身姿矯健,奔跑如閃電,雙耳警覺,但幼生期形態又與極光兔極為想像,這應該族群遺傳下來的偽裝,防的就是被捕獲。」
至於是哪種品種的,沈正延對比了一下自己所知的,還真說不上來,末了,也只說:「大概是變異品種吧,既然收了就好好養著,狼性善於攻擊,倒是能與你互補,後山放了不少小靈獸,就是為了讓宗門弟子練手的,你帶著落白去。」
被互補的沈修可:說好的幫我採摘靈果的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