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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翟英的理解,便整天用酒來麻痺自己。劉柳至今還記得父親歪戴著厚瓶子底般的眼鏡,紅著臉,梗著脖子,滿嘴的酒氣,對她指手畫腳的。那時,他們住在校內宿舍,周圍住的全是老師。知識分子壞起來比流氓土匪還要陰損。她時不時受到鄰居小孩的嘲弄,過年過節發個東西之類的也會經常性的忘掉他們,有時別人家的垃圾竟然倒在他們家門口。翟英氣不過,纏著鄭存富要了套單位的二居室,搬出了學校宿舍,與劉正果正式分居。
翟英本想著鄭存富與他那水桶老婆離了婚,娶了自己,後半輩子也就有靠山了。沒想到,鄭存富涉嫌貪汙受賄,從廠長的位置降為庫管員。眼看自己也要牽連進去,翟英忍痛辭了工作,到了一家毛紡廠做會計,和鄭存富也就徹底拜拜了。
帶著劉柳,翟英的生活也艱苦了一陣子。在紡織廠她仍是活躍人物,多次被評為單位的先進工作者、職代大會優秀職工等等。接觸了上級領導,舊事重演,她與毛紡廠的供貨商,也就是內蒙的一家牧場主敖騰開始了一段情愛史。
敖騰長的人高馬大的,是個典型的蒙古漢子。這天天吃肉的,就是和天天吃素的不一樣。翟英折服於他的效能力下,而敖騰也把她看成是繞指柔,兩人如漆如膠地糾纏在一起。
有了翟英,敖騰幾乎每週末都來北京。他把他那小貨車往樓下一停,在鄰居詭異的眼神中直奔劉柳家。劉柳那時已經上中學了,她已經能夠讀懂鄰居眼神的含義,所以,她對他一直是恨恨的。不過,他來也有好處,每個週末,他都會帶她們出去吃大餐,給她們買新衣服,給她買書。所以,漸漸的,她也就接受了這個男人,對他們的事也漠不關心了。
每次敖騰來家裡,劉柳都要找個藉口躲出去,她知道,翟英希望她不在,他們好為所欲為地*。可是,劉柳不能總耗在同學家或是書店,商場等地方,她還是要睡覺,還是要回家的。每次回家時,她都要弄出很大的聲響,似乎告訴屋裡的人,她回來了。每次都是過一會,敖騰與翟英先後去衛生間,在裡面悉悉索索的,佔用很長時間。
雖然她那時已經十六歲,到了對性懵懵懂懂的年齡,可是還不曾有過經歷,所以這個階段是最可怕的,稍不留神就會誤入歧途。很多女孩子到了這個年齡便把持不住自己而與人發生了性關係,其後果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劉柳還是單純的女孩子,她梳著運動頭,平板的身材上穿著男式上衣,乍一看就像個歲數不大的小男生。男同學們笑她是假小子,一點也沒有女性的溫柔。而女孩子們喜歡圍在她身邊,喜歡聽她粗聲粗氣地講話,喜歡看她一笑露出的兩顆虎牙,喜歡看她在足球場上帥帥的身姿。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一九九六年,那個風和日麗夏天,卻成為劉柳一生中的黑色季節。
第十六章 黑色季節(2)
一九九六年的暑假,劉柳初中畢業。等著高中的錄取通知書,沒有暑假作業,劉柳清閒的不得了,終日與同學們踢球,打檯球,看電影,或是到公園玩。那時的時光是快樂的,沒有憂愁的。同學們過了這個夏天就要各奔東西了,所以,他們分外珍惜僅存幾天的相聚日子。這天,劉柳和幾個男生打完檯球便找了家小飯館吃飯。一想到相處了三年的同學就要分道揚鑣,幾個人都有點傷感,於是點了瓶二鍋頭對飲起來。
劉柳很少喝酒,尤其又是這濃烈的白酒,幾口下肚就已經頭暈腦脹了。傍晚,同學們把她送回了家。恰逢翟英白天時接到個電話說是天津的姑去世了,敖騰便送她急急忙忙地趕往天津。劉柳又吐又鬧,折騰了半宿,才算踏實地睡去。敖騰半夜回來,發現喝的酩酊大醉的劉柳衣冠不整的歪躺在沙發裡,幾個男孩子也躺在地板上睡著,便十分生氣。敖騰早就反感劉柳終日與男孩子們混在一起,這次還和好幾個男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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