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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好媳婦的模樣。
李允堂也不圖這心思去挑唆老婆和老孃了,他娘那點心機哪裡是衛望舒的對手,他要上去說衛望舒的不好,只怕自個兒反過來挨訓。
轉眼到了四月,天氣好得不像話,這天晚上他用過晚膳後照舊帶著青禾和趙淮出門了,最近他愛極了平江茶館唱小曲兒的程素素,那聲音真是酥到人心裡去了,配上那張俏生生的小臉蛋兒,可是招人喜歡!
李允堂登上了二樓的老位置,他連來了五天,掌櫃的都認識他了。掌櫃只道李允堂是個富商,出手是難得的闊綽。
今兒個程素素還是來了,身邊還是跟著那個拉琴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穿著一件青色的半舊的長袍,一臉嚴肅,看著就不是太好相處的樣子,跟程素素是長得一點不像。
李允堂邊吃花生邊問青禾,“你說他倆是父女嗎?”
“瞧著不像。”青禾搖頭,“不過也難講人家像媽呢。”
趙淮插嘴道:“要不小的去打聽打聽?”
“不必不必,聽聽小曲就得了,何必打擾人家。”李允堂這人其實挺單純,好聽就聽聽,壓根沒打別的心思。
他說這話的時候,剛好店小二進來添水,悄悄地看了李允堂一眼,見他看起來還算正直,不由說:“客官,不瞞您說,這素素姑娘是個可憐人。”
“哦?怎講?”李允堂抬頭問道。
店小二嘆了口氣,說:“這程素素啊,在我們這兒已經唱了有段時間了,聽人講,她十多歲的時候跟爹媽走散了,被一對夫妻領回家,誰知那對夫妻可不是好心,將她賣給了人牙子,後來人牙子又將她賣給了那個拉琴的男人,現在他們就靠在茶館、酒樓裡頭唱曲子過活。這男人是個酒鬼,如果客人給的賞錢不多,那素素姑娘回去少不得要被打的。就是賞錢給多了,能出去買酒喝了,這男人喝多了酒也得打素素姑娘!”
青禾擰眉道:“這麼壞啊,沒人管嗎?”
店小二說:“人家手上有素素姑娘的賣身契,打幾下又沒弄死人,報官也沒用啊,回頭被打得更厲害!”
青禾感慨道:“那還真是個可憐人,這姑娘瞧著不過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沒想到經歷過那麼多。”
店小二看了李允堂一眼,說:“可不是麼,要是有好心人能給她贖身可就好了。”
李允堂聽到這話,瞅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假裝倒水,道:“客官慢用,小的退下了,有需要隨時招呼。”
青禾揮手,“哎,你下去吧。”
青禾到底是宮裡出來的,知道多管閒事大多沒好下場。趙淮雖然年紀跟青禾差不多,可生活環境單純多了,十分充滿正義感地說:“九爺,素素姑娘還真是可憐。”
李允堂不說話,繼續剝花生。
趙淮又說:“想來他們在這兒唱曲子不是一兩天了,但店小二能在這兒為她說這句話,這姑娘人緣想來不錯的,或者,那個男人實在壞了點。”
李允堂瞅了他一眼,“你是想我救她?”
趙淮忙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覺得,救人一命,那個什麼吧……”
李允堂瞅了眼正在唱小曲的程素素,這姑娘長得挺清秀,不過說句公道話,跟衛望舒比起來呢是有點清湯寡水,但勝在年輕,瞧瞧那水汪汪的眼睛,瞧瞧那能掐得出水來的面板!嬌嫩的姑娘總是討人喜歡的。
程素素唱曲子的時候,手抬起來做了個姿勢,袖子沿著手腕往下滑,露出了一道粉紅的傷。若不仔細看,倒是瞧不出來,但有心看去,也是很明顯的。
這麼說店小二沒撒謊,果然沒少被打。
“爺……”趙淮開口喊了一聲。
李允堂說:“行吧,待會兒你去找那個拉琴的,讓他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