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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和驚雷均是怔楞地定在了那裡,跟隨溫穆颺這麼多年,他們當然知道溫穆颺若是沒有了一隻手臂對他意味著什麼,於理於私,他們當然希望墨瀲能把溫穆颺的餘毒清除。
“還愣著幹什麼!”溫穆颺聲音暴起,雙眼已經盡是無邊的怒意,額頭青筋橫生,死死地盯著追風和驚雷。
追風和驚雷渾身一抖,看了墨瀲一眼,步履似乎十分沉重,走至面前,兩人屈膝,重重地跪在了墨瀲跟前,齊齊地一個頭磕在地上,再也不動。
墨瀲並沒有理會追風和驚雷,只自顧的不管將溫穆颺傷口的血吸出來,梟鳩藥力如今她是真正體會到了,就算是她極力不讓毒血深入自己的唾液,可是一點沾染也讓她意識開始逐漸渙散。
溫穆颺怒目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拼命掙扎卻絲毫動彈不得,頓時臉色暗沉,幾乎要爆發一樣,溫穆凨見狀,上前點了溫穆凨的幾處大穴,無視弟弟眼中的震驚與憤怒,溫穆凨緩緩走到墨瀲身後,雙手覆在她的後背。
一股真氣從背後傳來,墨瀲原本已經有些昏迷的意識開始轉醒,狸奴見狀,上前踢了追風和驚雷一腳,也坐在了溫穆凨背後將真氣傳了過來,追風和驚雷醒悟,連忙起身,搭橋一般將手搭了過來。
墨瀲稍稍清醒,繼續一口一口地吸了溫穆颺傷口的血,溫穆凨皺著眉頭看著她,他是清楚的,不是他們不能代替她,只是,就算他們代替墨瀲,卻不如精通醫術的墨瀲能將毒血清理乾淨,最多也只是白白搭上了性命而已,就這一點,溫穆凨是比溫穆颺要冷靜許多。
終於,墨瀲再吐出的血已經變成了鮮紅色,傷口處的黑紫色也漸漸恢復了原本白色,只是依舊不斷浸出的血把那傷口再次染紅。
墨瀲看著餘毒已經清除乾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嘴角淺淺彎起,只是,笑意還沒來得及盈出,便一頭倒在了溫穆颺的懷裡。
恍惚中聽到溫穆颺的驚呼,墨瀲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全身麻木絲毫動彈不得,除了還殘存著一絲遊離的意識,墨瀲再也沒有其他知覺。
帳外的陽光透過簾窗的縫隙在敞篷裡灑下了星星點點的斑駁,墨瀲一雙長卷濃密的睫毛稍稍顫動,自己卻不知道每一次顫動,都會帶得人心劇烈跳動。
墨瀲似乎感受到了那炙熱的氣息,緩緩睜開雙眼,只一眼,便撞進了溫穆颺的深邃雙眸裡。
看她睜開了眼睛,深邃的漆黑眼眸閃爍,溫穆颺眼中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他猛地將墨瀲抱進懷裡,被白色包紮帶綁著的手臂不停地顫動著,墨瀲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那無邊的溫柔,忽然頸窩裡一熱,墨瀲抬起頭,溫穆颺臉上還掛著著沒來得及落下的淚水!
墨瀲心裡一緊,素手抬起貼近他的臉,將他眼角的淚水擦乾,心裡猛烈地抖著,這個男人!這個在戰場殺伐無數的男人竟然在哭!
“你這該死的女人!”溫穆颺彷彿從唇齒間擠出這句話一般,雖是咬牙切齒,卻是無限溫柔,甚至聲音都有些抖,害怕失去的顫抖!
墨瀲唇畔漾起淺淺的笑,雙手摟了他的脖子,將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強穩有力的心跳,心裡莫名的十分平靜。
“你真傻……”溫穆颺的下顎抵著墨瀲的頭,右手撫著墨瀲的臉,那般輕柔,那般細膩。
在他懷裡蹭著,墨瀲眼底浮出淡淡的溫柔,她歪著頭在溫穆颺胸膛淺淺一吻,道:“若是你的手臂廢了,你還怎麼保護我?,再說,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
墨瀲的武功根本無需溫穆颺保護,只是,此刻聽起來玩笑的一句話,卻讓溫穆颺心中一顫,這個女人總是能精準地觸動他心裡最柔弱的一處!
溫穆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似乎有些無奈:“這次若不是皇兄發現邢斯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