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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魔一般,鬱凝將手伸了出來,花非樓唇畔勾起一絲笑,手搭在她的脈搏上,時而皺皺眉頭,時而舒展,片刻,他放開她的手,從衣袋裡取出一粒綠色丹丸,又從桌上倒了一杯清水一起遞到了鬱凝跟前。
鬱凝看著他,卻沒有接他的藥,花非樓淺淺一笑,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道:“這是清露丸,你體內還有稍許殘毒,現在是無礙,但是長期積存體內也是會有影響的。”
鬱凝猶豫片刻,接過他手裡的藥丸就著水服下,花非樓笑眯眯地將杯盞放在桌上,又轉身回來坐在她床邊。
“那玉佩不是我丟的。”突兀地,花非樓冒出這樣一句,看她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花非樓接著說:“我來看你,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你要放心”。
鬱凝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不由得臉又紅了幾分,道:“你我這般,總歸是於理不合……”
“你我發乎情止乎禮,就算是深夜相見,卻也沒有逾越,如何是於理不合?”花非樓似乎有些急了,說著的話突然停了下來,苦笑一聲,道:“或許是我自作多情吧……”
鬱凝皺了眉頭,似乎是在苦苦掙扎,眼底漸漸溼潤,袖子底下,她雙手握得緊緊的,勉強剋制許久,她長出一口氣,道:“多謝公子深夜送藥,只是,以後便不要來了吧。”
花非樓一怔,抬眼看著鬱凝微紅的眼眶,燭光搖曳下,她的面色依舊蒼白,清麗的面容襯得一雙瀲灩鳳眸更加晶亮無比,他一時間竟有些窒息。
“凝兒,別這樣,我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就讓我遠遠地看著你,好嗎?”花非樓看著她的嚴謹,用最溫柔的語氣,近乎哀求一般。
渾身一抖,鬱凝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花非樓,不是說他風流放蕩,嬉鬧紈絝嗎?可是眼前這個滿臉悲傷頹然無助的男子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自己心裡不是一直追隨溫穆颺的嗎?為什麼看花非樓這樣,心裡會莫名的痛?是因為自己傷害了他於心不忍吧?畢竟他深夜送藥,自己應該感激他的不是嗎?應該就是這樣的!
鬱凝胡思亂想著,心裡找出種種理由來解釋自己的慌張和心痛,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可是似乎一切又不能說明問題。
看她不說話,茫然的黑亮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花非樓一時難以自制,緩緩伸出手,卻是僵在了空中,他自嘲的笑了笑,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你就當沒有看到我就好,我只是在遠處,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早些休息吧,得了空我會再來看你。”
花非樓起身,一步步往外走,他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背後鬱凝卻是在看著自己,一陣風吹進來,燭心猛地晃了幾下,屋內早已沒有了花非樓的影子,連帶著,還有剛剛鬱凝喝水的杯子也不見了。
“師兄真是好興致,圓月不賞偏偏來賞這弦月!”墨瀲拎了一壺酒扔給坐在屋頂的花非樓。
花非樓也不客氣,接過來直接扔了蓋子,仰頭灌了起來,清冽的味道似乎讓他清醒許多,轉過頭看著墨瀲,一改往日的浪蕩樣,認真道:“能不能放過她?”
墨瀲抬頭看著高高掛在天際的月光,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可是……你明明知道答案,便不要再強求我了。”
隨著咕咚咕咚的幾聲,花非樓又猛然灌進去口,他使勁地擦掉臉上的酒,道:“你的事情,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能不能……先走其他的路,這段時間,不要傷害她?”
看著他的樣子,墨瀲竟有一絲怔楞,這似乎不是她所瞭解的花非樓,只是,這似乎才是真正的花非樓。
盯著他片刻,墨瀲稍稍思索,道:“這段時間,若不是她先範我,我答應你不會動她,但是,若她對我出手,那我便不能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