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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阮偉一眼,見他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更是興致盎然道:“你才離開範大叔那裡沒多久,我正好找到範大叔那裡,見他呆呆的站在門口,又見石椿場上,有著一灘鮮血,我就追問是怎麼回事,範大叔本不想說,可是他纏不過我,還是原原本本把你求他傳藝的經過,說給我聽,我一聽你也來到皖南,而且才走沒多久,就急忙向大叔辭別來找你。”
公孫蘭說到這裡,住壁不語,只望著阮偉笑。
阮偉好半晌沒說話,莊靜地坐在那裡,他被公孫蘭的敘述,將心中原來對她的惡感,竟一掃而光,再也不顧忌拜師不成的事被她知道。
當下他心暢氣和道:“小弟身負血海深仇,這次範老前輩不收我為徒,他日還要再接再厲尋訪名師,就是吃更大的苦,也不氣餒。”公孫蘭介面道:“你跟我到西藏,我叫爹教你武功。”
她心爽口快,不考慮措辭,就衝口說出,阮偉已知她的性情,好生感激道:
“蘭姐,你爹會瞧得起我嗎?”
公孫蘭見他已有允諾之意,欣喜道:“範大叔說你資質為練武上乘之根骨,言下很惋惜不能收你為徒,我爹可不像範大叔,他要見著你,一定會把全身技藝都傳授給你。”
阮偉吶吶的道:“我……我到西藏去不太方便吧?”
他本意是覺著跟公孫蘭,遙遙千里到西藏,孤男寡女總有點不適合,那知公孫蘭說道:
“這有什麼不方便,到西藏去路雖遠,我熟得很,包準不會使你迷途,只是你要好好跟著我,別走散,否則找下著你,我要擔心死了。”
阮偉聽她說得誠摯,於是也拋下世俗之見,心中暗暗決定跟她到西藏去看看,總比在中原流浪好得多了。
這天一則阮偉要再等鍾靜一天,再則身體才復元要休養一下,公孫蘭也不急著回家,預定明日再動程赴西藏。
公孫蘭如只百靈鳥,喜悅的一下又走進阮偉房內談笑,一下又走出去準備明日長途遠行應用的物品,看來她雖比阮偉大三歲,但在舉止,言談上比阮偉要活潑精幹得多了。
入夜後,人們已入夢鄉,所有煩囂.吵雜的聲音,漸漸消失,終於大地俱寂。
阮偉在夢中被窗戶吱吱聲驚醒,連忙爬起來,窗外人似乎也發覺已驚醒了阮偉,停止撬動。
半晌,那窗外人突低沉沉道:“本公子是殺死你母親的仇人。”
阮偉本以為是個毛賊,此時一聽竟是殺母兇手“神龍手”李民政的聲音,仇恨頓生,那再顧到自己,開窗飛躍而出。
只見前面數丈處,一矮胖身形的人在向自己招手,阮偉認出正是李民政,毫不考慮對方有何陰謀,疾速掠去。
不過盞茶時間,來到郊外一片曠野處,四周有幾棵扶疏的大樹,矮胖身形的人陡地煞住腳,片刻阮偉也追了上來。
矮胖人哈哈一陣大笑,大樹後突地掠出二條人影,分左右站在阮偉身後。
阮偉回目望去,原來是“撞龍棍”華利己及“千里健行”馬心劍,暗道:“十三公子太保到了三個。”
阮偉被他們三入圍在當中,一時不敢輕易衝向李民政,以報那殺母之仇。
李民政肥胖的臉,陰笑道:“小子,你殺母大仇在此,上來吧!”
阮偉此時反而冷靜無此,不動神色,他心知自己只有出手一擊的機會,這一擊失手,打不中李民政,那時自己性命在三人環攻下,不出數招便要喪命。
當下,他暗暗凝氣,把全身功力聚集在雙掌上,要在自己被環攻以前,先拚得一個殺母仇人的性命也就心甘瞑目了。
李民政譏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子只要把莊老鬼密藏的絹冊拿出來,就可饒你一命。”
阮偉心驚道:“他們怎知我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