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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映秋去摸他的手,第一次這樣滾燙。
「噓——你聞到花香了嗎?」
終於,理智崩壞。
親吻月光,褻瀆神明。
鬧鐘響起來,叮鈴鈴地叫個不停。
沈識棠哼哼兩聲,雖然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可是就是覺得自己四肢痠痛,簡直是抬不起來,身上是軟乎乎的被子,才要伸手去找手機然後就聽見鬧鐘停了。
沈識棠滿足地翻了一個身,腰上多出來了一個東西,沈識棠用手去打,然後那個東西就沒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又來了,不過第二次換了手法,輕輕給自己按著摩,有那麼一點點舒服。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沈識棠終於睜開了眼睛,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一切正常,除了不是自己的唐映秋。
現在自己正在他的懷裡。
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酒味,偷偷挪開了一點,低下了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被回想起,床頭櫃邊上是醒酒湯,還剩下一點湯底,頭不痛。
沈識棠抬頭,才發現唐映秋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你——」
「我——」
兩個人同時出聲,場面一度很尷尬。
昨天晚上沈識棠直接睡著了,唐映秋這些天想明白了,沒碰他,本來想去睡沙發又被人一把拉住滾到了床上。現在沈識棠清醒了,美夢就到此結束,唐映秋下床。
沈識棠看著唐映秋一言不發地換著衣服,又去拿了行李箱來把衣櫃裡的他的衣服全部收走,「以後我就不來了,昨天是我不好,以後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你缺個做飯的,那你就跟我打個電話就行。」
話音剛落,沈識棠就聽到了一聲脆響,鑰匙被唐映秋拍在了桌子上,腦袋裡面是一團漿糊,倫理還在自己的腦袋裡面盤旋著,不斷叫囂,好像只要自己開口挽留,就會被千夫所指,觸犯禁/忌。
沈識棠赤腳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唐映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中,終於還是咬了咬牙,來不及找什麼勞什子的拖鞋,直接走到了唐映秋的身邊。
「你快去歇會吧,兩罐啤酒就把您給弄醉了。」唐映秋放下了行李箱,蹲下去拿了拖鞋來走到了沈識棠的面前,又蹲下把拖鞋擺在了人面前,話語間是不可抗拒,「穿著。」
沈識棠看著唐映秋的發旋,乖乖地穿上了拖鞋,然後唐映秋站了起來,需要仰視,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心裡糾結,只是面上不顯,淡漠疏離。
「別走。」
沈識棠看到面前已經轉過身去的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我全部都記得。」
老師的一貫風格,為了強調,沈識棠重複,「我記得我說了什麼,也記得我做了什麼,我現在是醒著的。」
「我也不清楚我對你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可是昨天,在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是難受的。」
「我沒有過情感經歷,所以這樣不清不楚狀態也讓我感覺到不適。」沈識棠說得很認真,全部都是心裡話,「我也在想,我是老師,你是學生,這本來是大逆不道的事,更重要的是你和我都是男人,我們並不為這個社會所容,我的職責是讓你教導你,讓你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可是我個人的感情卻和我的職業道德要求相悖。」
「我也覺得這樣很奇怪,我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對你,和你對我的情感好像不太一樣,我感覺我的更加好像廉價一點,比不上你給我的。」
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就好像在宣讀著一份早早準備好的報告書,沈識棠抬起頭,撞上唐映秋的眼睛,少年人的眼睛,裡面都是火熱。
「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