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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身死,卻也不是為了此事,但不可思議的是,身死重生,別的法寶盡都散失,大部分道經記憶都已抹去,卻還有著它的陪伴。
翻開筆記,葉青盯著第二頁,上面卻只有四個字“六陽圖解”,下面卻一片空白,並無一字。
葉青並不失望,掩上此卷,手一揮,這筆記就消失,沉在了識海中,此時心中悚然,又有些領悟。
道君支配天地百萬年,秩序深入大道,一切都有法則,葉青有一種預感——只要自己取得童生的資格,就會有著驚喜。
“道門科舉,公開召告天下,精研道論,只是取人之慧庫,修法之筏船,並非以文取士。”
“此科舉不但講究文才,更講究氣運,雖我不能觀氣,但卻有著大體的感覺,再生之我,氣運已削去大半,極是單薄,此時拒絕叔父,要是惹得族中不快,就失了族內氣運支援……怕是連前世自己都不如,考個童生都難。”
“但只要得了童生資格,我就可修行道門根基要訣,單憑本身功行,就可凝聚氣運,而不是全數依託外物。”
“大劫降世,其兆雖未顯,不過時不待我,此時是進一步生,退一步亡,再也浪費不得一絲時間,或許現在只有一行險招可用了……”
想到這裡,葉青眯起眼睛,將目光投向北方重重山影。
北邙山,傳說中亡靈之地。
正凝思著,突聽見遠處一聲驚叫,卻是芊芊的聲音,他心裡一凜,直奔而下。
直到下去,就見著一個漢子在糾纏著芊芊,一眼掃過,頓時大怒,喝著:“是你,你敢?”
這一喝,下面二人都驚得一怔,這漢子心裡一震,接著就是憤怒,給這個旁支的小子唬著了,當下怪聲怪氣一笑,說:“原來是青少爺,你好大的喉嚨,真不像是讀書人呢?”
說著又嘻著笑:“不過麵皮淨,又有好喉嚨,當臺柱子想必夠格!”
葉青聽了,這時反不動怒,雙眼盯著這漢子,過了片刻,才冷冷說著:“你是堂兄葉勝的奴才,叫吳鐵子是不是?”
說到這裡,葉青露出了獰笑:“想不到堂兄手下,還有你這樣的蠢才,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我這裡是受到冷遇,但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直接冒犯?你知道什麼叫家規家法不?”
吳鐵子被這眼神一逼,不由退了一步,滲出冷汗:“你別嚇唬我,我才不怕,我是勝少爺的人!”
“嚇唬?”葉青嘿嘿冷笑。
“我再破落,也是葉家譜上的人,是你的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仗著勢到我面前撒野?”。
“按王律,奴而欺主,只要我一紙告上,不問是非,官府對你就先是三十大板,你問問自己可受得官府大板?”
聽了這話,頓時吳鐵子剛要出口的話給生生逼了回去。
奴僕地位卑賤,依王律,奴僕犯錯,主人就是將之打死,也只是罰款,但反過來,奴僕敢於欺主,一旦見官,不問是非就是三十大板。
特別是官府本身是主家,特見不得這種事,所以三十大板往往是暗示衙役使了全力打,就是一等一的硬漢,也要當場打的半死,體弱當堂打死只是等閒。
想到這裡,吳鐵子把話吞了回去,卻還是不服,葉青見了,又是冷笑:“我知你不服,無非是這樣幹,我就會得罪了我堂兄,以後也吃不了兜著走,可你想過沒有?”
“只要我豁出去,寧可得罪堂兄和叔父,撕爛了衣服,撞了族鍾,說你毆打於我,還要欺我丫鬟,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族法建立在什麼之上?就是家規族法,主子再潦倒還是主子,你們奴婢敢欺之,就是觸犯了家規族法——你信不信,堂兄和叔父根本不會聽你辨解,就立刻當場把你打死在族廟前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