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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臺灣當達官貴人的秘書、記室,就大寫駢四儷六,流落小島香江作其孺子之牛,就不禁技癢難熬,代「孩」立言,自鳴其坎坷與理想了。
我到六年級時,校務主任兼班主任已經換了盧梅庵先生。到三十多年後偶然重逢,才有機會拜讀到舊老師的詩詞,原來也是雅懿深厚。可惜當年一點也不知道,也一點都學不到;見得到的只是畢業證書上雄健的楷體。
到六年級,蘇瀚生校長已經御駕親徵了我們三載古文。不記得每週是一堂兩堂了。「鄧弼字伯翊,秦人也。身長七尺,雙目有紫稜,開合閃閃如電……」「國子先生,晨入太學,召諸生立館下,誨之曰……」直到四十年後,其中一名當年的無知小童在「太學」裡對著另一批「諸生」佔畢呻吟,當年搖曳在怡和街四層舊樓的聲音,仍然縈繞耳際。
或者要插敘一下。在二、四年級之間,不知為什麼轉過一次學。那時渣甸街與怡和街一齊接合軒尼詩道的利園山還未夷平,就在現在希慎商業巨廈的原址,小丘上矗立著嶺英中學。什麼都不記得了。只彷彿當年那位洪高煌校長「召諸生立館下誨之曰」:繼承他的廣州母校嶺南、培英,所以叫做「嶺英」……
記得有一次——也不清楚是在培僑、是在振華,還是在嶺英了。亦不知是一年級抑或二年級的身份,跑到三年級的課室門口一望,黑板上的字一個都不認識,那羨慕、敬仰的感覺,到寫這篇文章時仍然存在。
轉回振華,發生了一件墨水筆失竊風波。那時普遍很窮,對小學生來說,墨水筆真是一筆財產,如果是柏架(派克)二號、三號之類,就恍如後來娛樂圈的什麼公子的平治跑車了。有一次,不知誰人失了一支墨水筆,舉班騷然。班主任也忘了是姓董姓莫了,一查再查,不得要領,也不知怎的,最後嫌疑犯竟然是在下區區,指證最力的好像是一位後來才知道和學校主人名字差不多的同學。到現在還可以向相信了的造物主發誓:全不知情,那支筆,沒有看過,也沒有接觸過。傷心極了的母親連夜又打又罵、又問又審,都不能相信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子是「賊仔」——一個從那班主任口中吼出的稱呼!「如果是你,就早早承認,請求恕罪;如果真的不是你,打死也不要冤枉自己!」孟子「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淺白版本,就在那時第一次從母親口中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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