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風起(第1/2 頁)
李靜言請了府醫為春喜診治,又讓其配了上好的傷藥,一月下來,春喜的傷口癒合得七七八八,只是還下不了床。
時間越久,春喜越發害怕自己好了以後會像劉嬤嬤說的那般不便於行,性子也越發焦躁起來。
若是她殘了,她這輩子都毀了!
偶爾聽到外邊小侍女們閒暇時嬉笑打鬧的聲音,她便鬱悶不已。
春喜怕自己的地位被翠果取代,傷口還未好就強撐著下床。
自聽雨走後,翠果每下了值,便來春喜房裡為她上藥。
正巧翠果來給春喜上藥,便見她手扶在床沿邊躬著身子站著。
試探著邁開腿,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她本無血色的臉龐又白了幾分,額頭上覆蓋著一層細細的薄汗,腿也沒了力氣似要摔倒。
翠果見狀快步放下手裡的藥,扶住搖搖欲墜的春喜,擔憂的問道:“姐姐這是作何,可是需要些什麼東西,妹妹幫你拿去,你且先好好躺著,仔細傷口又裂開了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病根’二字戳中了春喜的痛處,她借力站穩後,一把甩開翠果的手。
“我不用你這麼假惺惺的對我,我若是落下病根,最得意的不就是你!何必在這裡做戲?”
春喜和春喜同為李靜言的貼身侍女,因著春喜的額娘是李靜言奶母,一直以來李靜言同春喜更親近些。
春喜養傷這段日子,都是翠果陪在李靜言身旁,她怕翠果會逐漸取代她在李靜言心中的位置。
且自那次翠果勸說李靜言去貝勒爺那領罰,還把她推了出去,春喜便覺得翠果是想要取代她,經此一事後,更是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翠果聽了春喜這番話,皺起眉頭,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但想想她有傷在身,難免心情鬱結,也就沒放在心上。
“好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我又怎會不盼著你好呢!”
春喜冷哼一聲:“誰又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不得在心裡咒我殘廢呢!”
翠果見春喜說話陰陽怪氣,嘆了一口氣,不打算繼續跟她胡攪蠻纏。
“不管姐姐信不信,妹妹都是真心想姐姐好,若姐姐不想落下病根,就上了藥後,好好躺著休養。”
春喜聽了這番話,只是覺著翠果是故意想讓她一直躺在這,然後一個人霸佔格格,取代她在格格心目中的位置,她才不會上這當。
“不必了,我也已經休養了一個月,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可李府醫說,姐姐傷了筋骨,至少要養上三個月。”
春喜不聽,若是聽那個府醫和翠果的話躺在床上休養,還不知道要養到什麼時候,到時候格格恐怕早就把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還不如多下床走動走動,想必還會好得快些。
翠果見春喜一意孤行,挪動著細細的步子向外走去,勸也無用,只好走上前扶著春喜往外走。
“你不必幫我,我要自己走,你且去忙你自己的吧!”
春喜不領情,避開翠果的手,扶著桌子繼續往前挪動著小碎步往門外走。
翠果嘆了一口氣,知道春喜一向要強,做了決定後不會輕易改變,轉身出了門。
待春喜離開後,春喜眼眸中帶著諷刺,還說一心想她好,轉身就走了,當真是口是心非,慣會作戲的。
出了門,院裡有幾個小侍女正在灑掃,看見春喜也行了個禮,便繼續幹手裡的活。
側福晉治家嚴謹,連帶著下面的小管事都嚴格了許多,下邊拜高踩低的風氣也壓了下去,只想著做好手裡的事情。
若是往日,春喜一出現,必會有一群小侍女圍著恭維,今日這些人都對春喜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