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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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素貞。”

“我們都是蛇妖哦。”兩個小女孩微眯著眼，甜甜的對澀墨笑。

“什麼？！”澀墨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小女孩，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媚娘看見澀墨這麼吃驚的樣子，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澀墨駐足良久，閉眼思索，任桃花簌簌落下，微風吹拂著他長長的青絲，越想他的眉頭皺得越緊，心裡也越氣憤。

“媚娘，你老實告訴我，花滿樓裡的姑娘是哪裡來的，是不是像青衣白衣這樣你從小就開始培養，然後……”澀墨緊盯著媚娘，眼裡一片殺意。

媚孃的臉色瞬間慘白，可是她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逼良為娼嗎？”

“難道不是？”澀墨冷笑。

“我是妖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媚娘緊咬著嘴唇。

“這個誰知道呢，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你必有所圖！”

“我是有所圖，你對妖精界的狐族瞭解多少？花滿樓裡的姑娘都是狐族的，青衣和白衣不是，她們只是我收留的可憐的小妖。”

“狐族？”澀墨疑惑。

“恩，狐族，就是人們常說的狐狸精。我一定覺得我們很下賤是不是？到處去勾引人，和人交歡，可是我們不得不那麼做。”媚娘眼神悠遠的看著遠方，她咬著牙，強忍著眼裡的淚。

“不得不這麼做？難道有人逼你們？”

“我們是被逼的，但是逼我們的卻不是人，這是我們的宿命。”媚娘伸手，摘下一朵桃花，微風吹，它晶瑩粉紅的花瓣輕輕顫抖，忽的隨風而起，飄飛落下，被烏黑的土壤掩埋。

“我們狐族生來就無比的嫵媚，是妖精界最美麗的族群，可是我們的力量卻是最最低下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媚娘神情淡漠，繼續摘下豔紅的桃花，讓它們一朵朵墜入黑暗。

聽到這裡澀墨突然心一痛，不用多少的思索，不用刻意的去想象，澀墨能夠感受到媚孃的話裡有多少的胭脂淚，有多少的紅顏血。

“還有就是我們竟然不能修煉，呵呵，不是不能準確的說是沒有修煉的功法，那麼我們也只比凡人強不了多少，你是不是也聽說過凡人有殺死狐狸精的，呵呵，若真是妖精，豈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可是我們就是，我們是列外，我們是被老天遺棄的邊緣人，我們生生死死的掙扎了幾千、幾萬年了，但是我們還將繼續掙扎下去。”媚娘狠狠的一扯，漫天的桃花飄飛。

媚娘轉身，臉若桃花，嫵媚的看著澀墨，“人們都說小聖王計謀通天，計詐若銀河之星辰，不知小聖王有沒有方法能解我族宿命呢？”

“……”澀墨沉默了，他看向媚孃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看著澀墨的眼神，媚娘失望了，她強笑著說：“呵呵，我知道了，沒什麼的小聖王，宿命若是這麼好解除，那還叫什麼宿命，曾經也有個人這麼問過我們，他想過幫我們，可是卻葬送了他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誰？”

“紂王！”媚娘笑笑，“很不可思議是不是，不止是歷史，神話也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澀墨久久的站立，不知說什麼好，書到用時方很少！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只要自己想做什麼就一定能夠做成，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

媚娘牽著青衣和白衣向花園深處走去，“小聖王一定要知道我們開妓院圖的是什麼的話，我只能說那是我們唯一的修煉方式，也是現在唯一的生存方式！”話音未落，媚娘和青衣白衣的身影已被無數的豔紅的桃花遮擋，消失不見了。

“哎……”長嘆一聲，桃花樹下空留打著旋兒的粉色桃花，澀墨已經離開。